半空那个怒气冲天的人,冷笑着伸手抓住了那道可劈山断水的鞭子,用力一扯,那人便狼狈地栽在人群中,把地面砸出一个坑。
白冰握住鞭子的一头,随意地扯了扯,坑里的人愤恨地抬起头来,吐出一口血沫道:“我不服!”
白冰看着手里的鞭子,道:“殇凌霄原来的副将,本色,是吧?”
本色愤怒地握住鞭子往回拉,却发现鞭子的另一头似坠了千斤重物似的,如何都拉不动。
他狠狠地甩头看向白冰,吼道:“是你爷爷我!还不知道哪里来的野种竟然也敢图谋魔主大位……”
本色的话尾被一把突如其来的火堵在了嗓子眼里,下一刻他整个人都轰轰烈烈地烧了起来,不出一会儿就烧成了一丝青烟,消失在金灿灿的房梁下,连一缕灰都没留下。
白冰收起手中的无妄业火,视线划过下面站着的魔将们,问:“谁还有异议?”
本色已死,他砸出的大坑还在。坑中翻出大片乌黑的泥土,潮湿又粘稠的味道悄无声息地萦绕在人群中。
这是魔界之土的味道,是魔界创世的基石。无数人踩着它诛斩敌将,登上高位,也有无数人将鲜血撒在上面,灌溉出更多狂妄热血之辈。
殿中众人闻着这意义不凡的泥土气味,血脉喷张,摇臂呐喊“恭迎魔主”。
魔界自古以来就是强者为尊的天下,在坐的魔将没人能打过白冰,所以白冰就是魔主了。
至此,那些对于白苏来历的揣测此刻全都被打回肚中,等着和殇凌霄的尸体一起腐烂。
或许退一万步来讲,白苏不是魔界中的人,又有什么关系?
远在千里之外的恨水域里,守城魔将齐齐出动不见踪影,只剩下一堆魔兵们心惊胆战地守着城门,预防外敌突然来袭。
恨水域深处,层层叠叠的宫殿内,江灵趴在书案上,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木盒里的风灵珠,已经看了很久了。
案角的灯盏忽然被风吹得摇曳起来,江灵被惊动了,眼皮略有颤抖,却很快忍住眨眼的冲动,依旧目不转睛地看着风灵珠,就好像她这么一直看着就能看到里面那人样貌如何性情如何似的。
安丰不忍心看她这样,劝了一次又一次,江灵却抓着珠子不放,吃饭要放在眼前,睡觉要搂在怀里,宝贝得很呢!
安丰叹一口气,道:“江姑娘,您在看什么啊?”
江灵头也没回道:“看人。”
安丰不解地挠了挠头,道:“姑娘,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