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君未生,君生我已老。我恨君生迟,君叹我生早。化蝶去寻花,夜夜栖芳草。
这诗说的又是那一道情与恨的缠绵风景呢?
话说李秋生被老鸨母刘脂儿硬生生扯碎了早晨正酣睡的大梦,又被刘脂儿吼着跑向了大后院的厢房,打理昨天刚安顿下来的神仙妹妹去了。
李秋生一个飞奔狂跑,一眨眼便已来到了后院的正厢房门前。
只见正厢房的房门虚掩着,已打开成了一条拳头大的缝隙。昨夜关紧的花帘窗户也已支起了窗架子,早晨的阳光正缓缓地斜射进去,似乎花花点点洒落在窗台上,散发着淡淡的零碎银光。
李秋生不敢怠慢,也不敢大意,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招惹或者惊动了这个美丽的活菩萨,又招来老鸨母刘脂儿的一顿臭骂。况且,刘脂儿昨天已撂下话荐在那里,若是这神仙妹妹出了半点子坏处,唯自己是问。这杀头似的旨令,就直冷颤颤地悬挂在自己的脖子之上,何苦去招惹呢。
老鸨母刘脂儿这一招实在是毒,偏偏让一个少不更事的少年去伺候另一个与自己差不多同年纪的少女。这其中的缘由和用意不说也明白,不就是怕同龄之间的丫环耍心眼使坏招吗!怕像同性的磁铁一样相互排斥吗!异性就不一样了,举手抬足之间,你总不能一双眼睛直勾勾地虎视着对方吧。更何况“男女秀秀不亲”这铁打的定律,还是像一堵高高的城啬隔在人们的心头之上啊。
这会儿,李秋生还是犹豫了一下,推门的手就停在了当中,心里七上八下地盘算着下一秒将要发生的事情。哎,这惊心的冷颤啊,真不是李秋生所能够承受的了,他无可奈何地停驻在了厢房门前,一时之间茫然无措。
房门倏然地拉了开来,一个约摸十来岁光景的小丫环探出头来四下里瞧了瞧,又宿了回去,随后才惊喜地说道:“嫣芷姐,秋生哥来了,你看是不是要让他进来?”
厢房里忽然传来一声宛如天簌乖巧的声音答道:“青衣,让他等一下,我穿戴好了就来。”
“哦,知道了。”青衣轻嘘了一口气回复道,样子多了几分娇慎重的自然。
“秋生哥,真不好意思。这些咱们女丫环做的事情,如今都让你给包干了,对不起,对不起,真的不是我的意思。”青衣一时望着眼前比自己高出了半截身子的李秋生歉歉说道,那悻悻忧戚的样子似乎也是很无奈。
“青衣妹妹,你别这么说,这不关你的事。秋生哥的心里也会很难过,但是也不是你我能够阻止的,一切都是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