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老爷子,辛苦了,辛苦了。我家夫人说了,远亲到访,那能失了礼节。她要亲自赶在前堂大厅为你爷孙俩洗尘接风呢,你俩就跟着老夫一起走吧。”
老者说罢转过身,向院内一声吆喝道:“里面出来几个人,帮着亲侄女,姨亲家收拾了这些衣物行李去。再派几个丫环婆子去后院的西厢房打扫出几间清净的房间来备用,一切都做妥当安顿好了,差人来回复我,我好向夫人讨个主意去。”老者的话音一落,杜府别院内就走出几个精壮的小厮来,挑东西的挑东西,背行囊的背行囊。一时之间,却也把董老爷子爷孙俩的一应家档收拾了个干干净净,不留一点污垢。
董老爷子看着眼前的一应行李,霎时间被众小厮收拾得干干净净,办得妥妥当当的,也不再多说什么,搀了董嫣芷的手婉就跟了刚才说话的老者进了杜府别院。在老者的带领下,经过九曲回廊,走过花庭小径,穿过小桥流水的枯树藤鸦,越过亭台楼宇的飞凤来仪,终于来到了杜府的大正堂。
杜府大正堂装饰得宽闯明亮,风雅别致,走榔外悬挂的大红灯笼,迎风招展,大有京城里王都的气度。正中古色古香的紫檀乌木精制的八仙桌上供奉了一幅寿仙大红桃图,中间一个古铜色的大香笼,正袅袅如烟地冒着丝丝缕缕的轻烟。两旁各摆着一张大师椅子。靠近窗机的两边各站着三个服色各异,神情麻木而又肃穆的使唤丫环,清一色的发髻里装饰着不同色彩的珍美饰品,似乎是以此来区别不同级别的使唤丫环。
当中一位富态而又打扮得妖娆不娇艳丽而又不显媚惑的中年贵妇,正端座在左边的大师椅上,她便是杜府的柳夫人了。
柳夫人见得自家的老者带了董老爷子和董嫣芷一老一少进来,赶紧从座上直站起来呵呵的带哭道:“我那苦命的孩子喂,自此得了你的消息,姨娘倒是想死你了。今日咱姨侄得见,真是菩萨保佐,老天开眼了。来,来,快来,里边坐,里边坐,让姨娘看看我那苦命的孩儿,都受了那般委屈。”说罢连哭带拉就把董嫣芷扯到了自己的面前,仔细端详起来,左看看,右瞧瞧,末了还不忘偷偷转过身抹了抹自己脸庞上的眼泪。
董嫣芷初来窄到,本来就是目不暇接,心存惊惶。又见着眼前这个雍融富态的中年贵妇,一见着自己就是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自言自语一翻,像场上演出的戏子一样,变换着角色来抚弄自己。一时之间倒也显得捉袖见肘,茫然无措。心里想要说些什么,可是一句也说不上来。只得愣愣地站在当中,任凭那富态的中年贵妇一翻凄苦凉薄的自言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