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上回磊老爷这脸上掠过一丝阴险的笑,脑中就闪过了一个恶毒的计谋。他在谋画,他要怎样把杜府出落得如此娇艳的琴师夺过来为已所用呢?那怕是用尽计谋,还是不择手段。那他就不必再担心“琴棋盛会”的桂冠不落入自己的囊中,连同当今国主的赏赐也会拱手送上自己的府地。
想到这一切,即将信手拈来毫无费力的美好结果,磊汶湘的脸上不自觉地露出了几丝诡异的笑容,一直延伸到耳垂下。
磊天异站在一旁伸长着脖子问,“爹,你在笑什么?咱家都夺冠无望了你还不急,还一味傻笑,你是不是疯巅了还是真傻了。”那眼睛里的表情已经惊讶到了极点。
“天异啊,爹没有疯,也没有傻。爹只是在想杜家的琴师若能请来府中为我所用,岂不是两全其美的好事了。一来圆了你心中所想,二来对琴棋盛会夺冠也有所望,你说这是不是天大的好事啊。”磊相爷静静地说着心里的话儿,好像根本就不把磊天异所说的话当一回事一样,只要他磊相爷一出手,似乎天下就没有难得倒他的事情。
“爹啊,若能如此甚好,孩儿只是怕爹做不来呐,再说了咱家还未到与柳家闹翻脸的地步,又何必为了一个小小的琴棋盛会桂冠在京城多树立一位政敌啊。”磊天异有些担心的说道,不时还眨着巴即巴即的眼睛望向一边的磊相爷。
“我儿这就不用你操心了,难道你还相信爹的能力吗?这点小事若是连爹都办不好,你又怎么能在当今圣朝中混得风生水起,有滋有味。你就放心吧,这事爹一定能谋划好,你就等着爹的好消息吧。”磊相爷像向自己的儿子立下生死状的保证书一样,从容而又萧洒的说道。
磊天异见一时劝不动自己老爹的心意,只得狡诘地看了他一眼,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冷笑。然后头一甩,一路小哼,头也不回地走入了自己的西园小院。
磊相爷见此情景,连自己的儿子也如此冷落自己,心头一凛,亦不多言责怪。只是回头吩咐一旁还在垂立待命的下人各自散去,自己也一头载回了左旁的书房,随手关紧了两扇雕花房门。嘴一吹,灯也灭了,四周一片黑暗。
第二天,日出东边,晨曦袅袅,整个生气氤氲的夏末初秋,甚是美好,天上地下一片祥和,安宁。
磊天异今日起了个大早,胡乱梳洗一翻便匆匆而去。晚上亦是像昨日一样郁郁而归,那情形仿佛失魂落魄一般,无精打彩。没有人知道他这一天都干了些什么,只是知道他仍是过他公子哥儿的生活,根本不会因为心情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