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算起来也不是外人了,干脆些。”柳夫人缓过一口粗重的气儿说,也不避讳地在李捕头众人面前整理了一下服饰衣料。
“柳夫人既然来得干脆,那我就说了。今早城内打更的刘老头来报,供在城中钟鼓楼内的黑石麒麟不见了。又有人报官说‘昨日傍晚贵府长公子杜青峰和磊公子,荀公子,信公子,韩公子哥儿几个正好打那经过玩耍,还借着酒疯大撤其词说要盗了这黑石麒麟当买酒钱去。小人想这几个公子哥儿家里个个都是京城有脸有面的主儿,断不会作如此下溅肮脏之事。但是府台大人硬是推托小人说,眼下人证都有了,你还不相信是他们公子哥儿几个干的好事吗?现在不管是真是假若了,先拘了来府衙大牢再作盘算。小人受命差遣,只好带着兄弟几个来贵府请长公子走一趟。”李捕头据实向柳夫人相告道,末了还把府台大人的通告文书也一并递了过去。
柳夫人听罢李捕头的话语瞪时大吃一惊,眼睛变得直钩钩的,脸色一片铁青。当即从大师上蹦了下来,前后左右徘徊,喃喃自语道:“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啊?我家青峰怎么可能做这种辱没门风休耻祖宗的事啊。李捕头,你是不是听错了府台大人的话啊?”
“柳夫人,小人没有听错府台大人的话。你若不信啊,你可以问问我身后的这一帮弟兄。若你再有怀疑,不妨再仔细看看这府台大人签发的通告文书。”李捕头客气地抱拳作礼说道,又转过身指向一旁的众位弟兄。
“天啊,这是哪里飞来的横祸啊?家门不幸啊!家门不幸。”柳夫人一时间竟然连连衰叹道,先前的喜气已变成了满目的悲衰。忽然又厉声斥责道:“吴管家,去东厢房把那个不争气不肖长进的害人精,辱没祖宗的小子给我请来,我要把他交给李捕头等人押送府台大牢去。”
吴管家被吓得陡地应了一声,颤抖着双脚急急而去。不多一会儿,两个小厮就挟着一个醉熏熏的公子哥儿和吴管家来到了厅中央。小厮两手一抛,那公子哥儿带着酒气便颓然倒在了地上,像一条被人打拆了双腿的懒皮狗。嘴里嘀嘀咕咕的嗡嗡乱叫乱囔道:“酒,酒,哥儿们,再来一杯。嘿,嘿,黑。。。石。。。麒麟,黑。。。石麒麟当酒钱去。”
李捕头和众衙役顿时面面相觑,不发一言,之后全然看上了当中的柳夫人。柳夫人似乎也被杜青峰这个酒醉的懒皮状态大唬了一跳,激将得柳眉倒竖,怒眼圆睁,呆在当中终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猛然把手中端着的茶水泼向了杜青峰。
缓了一会儿,还是吴管家出言问道:“夫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