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杜府这细皮嫩肉的公子哥儿了。”
柳夫人正在心急智昏之处,听得磊老爷和孙大人又如此一唱一和的对话,肚子那颗碎裂的心啊,已似雪上加霜,冷凛打冻。当下口不择言急急地向磊老爷大声衰求道:“但凡有法子救得我儿出狱来,报酬之事但凭磊老爷自己定夺,杜家无有不从。”
柳夫人此言一出口,磊老爷突然急急地望了孙大人一眼,脸上露出一丝难得的怪笑。当即起身离座走到孙大人的身边,拍拍孙大人的臂膀,拉过孙大人的手宛,走向亭边的荷池边缓缓说道:“孙大人,老夫有一事请教于你,你可否为老夫解答一二。”
孙大人一时不知磊相爷心中所说的是何意,急忙回复道:“下官愿为磊相爷略解一二,但不保准会符合磊相爷的胃口,只得斗胆请相爷示下了。”
磊老爷微微一笑,再不言语。他拿起旁边一把逗渔的香饵往池子里一丢,池里的金鱼立即就围拢了过来,抢食鱼饵,各不相让,乱作一团。还噼噼啪啪地拍打在一起,还不时溅起一朵朵小小的水花来。
孙大人和柳夫人在一旁看得糊涂,根本就不知道磊老爷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只得呆呆地看着,一直默不作声。
磊老爷一连贯完成了这些动作,才回过头来微微一笑道:“孙大人,老夫刚才撒了一把逗渔香饵在池里,池里的金鱼就乱作了一团。你能分得清池里那条金鱼吃了香饵?那条金鱼即使抢到嘴了的食物却没有食到香饵吗?”
孙大人此时一怔,当即就傻在了那里,瞪着眼睛弄是答不上来。他怎么也想不到磊相爷会来这狠辣的一手,这不是让人为难的事吗?一群渔抢食,又活蹦乱跳的,你说谁认得那条渔抢得了食,那条渔抢不了食啊?
柳夫人也是哑然涩口,当即就愣在了当中,一副无言可辩的样子很是难堪。
可是,只见磊老爷轻蔑一笑道:“孙大人,柳夫人啊,别说你们记不得,老夫也是记不得的。你们现在看到的是不同样的事实,却看似相同的结果。为什么呢?因为这群金鱼渔龙混杂,活蹦乱跳,乱人耳目。你认为这一条金鱼抢食到了香饵,其实它没有抢到。或者它只抢食了一半,而又被别的金鱼抢食了。而我们认为那条抢不到食饵的金鱼,客观上却偏偏抢食到了香饵。这就是我们所说的移花接木,真假难辩。如若孙大人也把杜公子的案情比作如此看待,那么事情的真相和结果可能就会不一样,更不会让孙大人左右为难了。老夫虽然如此说了,但不知道孙大人对此看法是否另有所悟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