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生刚才愤怒的心情顿时软化了下来。他定定地盯着桌上还冒着热气的饭菜,一时触景生情,脑中又闪过刘脂儿此时不知失落何处的影子。在这个世上,在这个时刻,可有她姨娘的一口热饭,一杯热茶。
想到这一些光景,李秋生的眼中又被冰冷的泪水模糊了一遍,忽然又冷冷地说道。“算啦,刚才就算我李秋生脾气不好,心烦意乱,一时之间冒冒失失地顶撞了梁老太太主仆二人和大将军你了。”说罢,沉吟了一会儿,李秋生又慢慢的说了一句。“梁老太太,大将军,我李秋生该说的话该吐的言都一点不漏地掏出心窝了。该怎么着,全由你们定夺。我李秋生此时心智已乱,再恐言语有伤三位贵人,就先告退回房中了。”
说毕,李秋生起身恭敬地向梁、李二人拱手作了一揖,转身而走。冷月见状急忙追了出去,一边叫道“李公子,请留步。李公子,请留步。”一边极力想挽留住李秋生其人。
可是李秋生似是去意已决,一扭头再没有停下迈开的脚步。
一顿晚餐就这样草草落下帷幕。
第二天早上,阳光和煦地照在将军府的后院上,看似一切如故,毫无变化。
唯一变化的是整整一个上午,后院的人似乎都没有人看见李秋生这小子踏出房门一步。
快近中午时分,才听见西厢房内便传出了冷月急催的呼喊声。“老太太,你怎么了?”“老太太,你怎么了?”“老太太,你别吓我?”
稍等片刻,又听到房内传来了一阵凄厉的咳嗽声,接着就是一阵不相称的对话。当中夹杂有一个沧老垂幕的声音说道,“冷月啊,我没事。你不用这么大呼小叫,自己吓唬自己啊。”
“可是,可是,老太太,你现在咳嗽得很厉害啊?”冷月又连声泣说着,似乎仍是担心不已。
“傻丫头,年纪老了,心情抑郁受挫,偶感风寒也是平常的事。你这一囔啊,只怕把将军府的人都惊吓住了。闹得好像危情惊变一样,谁还敢来和咱们说话啊?”房中那个沧老垂幕的声音,霎时满是带着埋怨的口吻说道。
“老太太,不行的。你这个样了,我得赶紧去告诉大将军,免得遭罪的又是我。”冷月似乎仍是坚持自己的主意驳斥道,没想着按老太太的意思去办。
房中又传出了一声沧老的衰叹,“哎,你啊,还是莫要声张的好。去,去把东厢房的李公子叫过来,老身陪他座座聊聊就好。”
“老太太,这行吗?但是。。。”冷月反问道,仍是一副不可置疑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