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伯,恶狼,追上来了。王伯,恶狼追上来了。快,快走啊!快走啊!”春俏又伸出上半个身子来惊叫道。
只听得后面的车厢一声嘶叫之响,一只恶狼已然扑了上来。春俏赶紧拿起车厢内的硬当之物,挺身使劲向扑上来的恶狼之头猛击下去。一边击打,一边气喘休休地惊叫道。“畜生,打死你!畜生,快滚下车,休得伤害董姑娘。”
车辕上的王俞听得春俏这么嘶囔之叫,心头亦是一惊,一缕冷汗已然从额头之上流了下来。他赶紧用力抖了一抖缰绳,嘴上连连吆喝道。“驾!驾!驾!畜生,快滚开。”
王俞这一急抖缰绳,马车受此一惊,又疾奔了一程。
那跳上车来用嘴猛烈嘶咬的恶狼两面受力,猛一纵身就从车厢内掉了下去。爪子和嘴上的利牙往上一翻,刚好碰上了春俏左手宛。刹时,一道血痕迸裂而出,宛如寒梅万朵渐次盛开。
受了血腥之味吸引而来的恶狼,立即又从两边猛扑了上来。右边一只恶狼似是狼之恶首,甚为狡猾。它纵力一跃,就向扬缰抖手的王俞扑去。
又听一声嘶咬布碎之响,王俞右边的大腿之上已被那冲跃上来的恶狼嘶扯了一口。一砣血肉模糊的皮层就坠落在车辕之上,血口子汪汪地往外冒着血水,撕裂之痛霎时传遍了他的全身。
王俞大吼一声,尖叫道。“畜生,可恶,伤我休肤!滚开,滚开。”忽然又扭头徇问道,“春俏,你怎么样了?董姑娘可还安好?”
“王伯,我还行。没大事,一点皮肉之伤。董姑娘可就难说,现在已烧懵开始乱说糊话了。”春俏一边用布巾扎紧伤口,一边紧声回复道。
王俞又接声道,“没事就好,那你坐紧了。我可要打马扬鞭了,得让咱们赶紧逃离这穷山恶水。否则,今晚性命难保。”说罢,甩手一鞭,那马匹受痛,扬蹄又直奔了一阵。
刚才那两只扑身上来的恶狼已得一着,那里肯退将下来。见得马车又飞也似的狂奔而去。其中一只突然引颈长啸,两腿一瞪,猛然追了上去。
身在荒野之中,眼下的情景已是藏无可藏,躲无可躲。偏在这半途的紧要之处,恰似是前虎后狼,烦心的事儿一筐接着一筐。扰得这乱如惊弓之鸟的仆丛二人愣是没完没了,一时担心屌胆。
霎时,又见那猛追上来的恶狼一跃,直冲那奔跑着的马匹嘶咬而去。锋利的狼齿正好着落在马背之上,只听得那马匹一声惊骇,前蹄扬起,后面的车架就猛然一抖。那驾车的王俞冷不防备恶狼来了这一着,身子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