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慎痴了,不明所以。老鸨母刘脂儿一时瘫座在了地上,像一条软绵绵的丝绸彩带一样,再也无法高高挂起迎风招展。
那‘耿侯爷’又冷冷地瞅了跌座在地上的刘脂儿一眼,又嘿嘿地奸笑道。“老鸨母,既然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耿侯爷’就大度一点,大人不记小人过。这一次就放过你了,下一次,记得叫你的车夫好好驾车,小心点别再撞上我‘耿侯爷’的大驾了。否则,下一次就没有那么好运气喽。”
刘脂儿抬目轻瞄了‘耿侯爷’一眼,没好气地冲口而出道。“哼,如此我刘脂儿就记着你的大恩了。到于下一次吗,打死我也不会和你们这些‘侯爷’‘马爷’‘鸡爷’‘狗爷’碰在一起了,免得自取其辱。”
“哎哟,话就别说得那么绝对了。所谓山不转,水在转,山水都有相逢时。你又何必不留一点口德呢?非得把事情说绝了不是。”此时,‘耿侯爷’像欣赏着一个跌倒在地上的活宝一样,漫不经心地说道,眼中又露出了几分蔑视。
刘脂儿顿时气得七窍生烟,感觉此时的‘耿侯爷’仿佛就是对自己的悲惨遭遇百分百嘲弄一样,那里还有心情去跟人家讨价还价的份儿。她龟宿着一腔悲愤的心情,莫名地恨道。
“像耿的,你别把自己说得那么伟大好不好?你那一肚子的坏水,从来就不见你好得到那里去。今儿我刘脂儿落魄无奈了,说不得那天风水轮流转,一不小心就转到你的头上了”
听罢刘脂儿自我安慰的话语和百般无奈的诅咒,‘耿侯爷’又连连露出几声干涩的冷笑,嘿嘿地打击道。
“老鸨母,好说歹说咱们做邻居也十几二十年了,你用得着这样诅咒我吗?平时我也没少去青花绣楼照顾你的营生啊?咱们就算没有交情,你总得看在白花花银子的份上少啰哆两句吧。”
说毕,哼的一声冷哼,‘耿侯爷’就要转身而去。复又回过头来,狠狠地盯了跌座在地上的刘脂儿一眼,丢下两句话道。
“你呀,最好祈求菩萨保佑我耿侯爷能长命百岁,看在你孤苦无依的份上,我好歹能照顾一下你的生意。”
刘脂儿橙目怒瞪了‘耿侯爷’这一副丑恶的嘴脸一眼,抹了一抹脸上流趟的眼泪,嘴角边恨恨地吐出了几个‘呸’字。
‘耿侯爷’却连连冷笑了几声,转身在几人的簇拥之下扬长而去。
这时,从车上跳落下来的两人,已然一拥而上。左右两边,青衣小丫头和五凤各搀扶着刘脂儿的臂膀,慢慢支起了她的身子,悲恸的声音已然哭泣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