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热的心情随即又被当头浇灭了。只得自嘲一笑,只当这位官爷说的全是喝醉了的糊话。收拾好桌上零乱的菜肴酒不,便默默地退了出去。
等店小二带门离去,狄金燕立即又活跃起来。她把一桶热水倒入浴盆,围护好四周,退去身上的衣服便慢慢泡入水中。
话说刘脂儿千里迢迢泼山涉水来古兰镇,一心只想在官衙行刑之前见上李秋生那小子一面,但是偏偏事与愿违,无疾而终。
几天后,古兰镇方圆百里外的山道上,刘脂儿已然带着三人乘坐在那一辆古旧的马车上晃悠悠地往回返。董老爷子则苦逼着他那一张紧皱的沧桑之脸,骑着他那一匹疲瘦了的黄骠马,慢悠悠地跟在则旁。
青衣小丫头宿卷在车厢之内,又探身掀起旁边的车帘,挺着两只乌黑的眸子没缘由地盯着则旁的董老爷子。仿佛她眼中攒射出的迷离眸光,特有鲜意地想像着坐在黄骠马背上的不是董老爷子而是她自己一样。
落日的风已有了一些寒意,高阳却稀疏地照在苍茫的大地上,树影风斜,古道马声,总似有一股离人憔怨的味道。
五人在山道与平川之间又走了好长一阵,董老爷子突然打马往前瞭望了一下,折返回来对着车内的刘脂儿说道。“老姐儿,斜阳已至,幕色将近,你看咱们是不是就近找个村落或高坑的山岗歇息。”
刘脂儿从车内掀起帘子,探出半个头来看了一眼说道。“老爷子随你做主了,这些走岗过村的事儿你老早是熟悉了,我一个老妇人和两个小丫懂什么呢?这一路上咱们全听你的就是。”
董老爷子忽然苦笑道,“老姐儿,你这是取笑我了。张老哥才是这道上混的主呢?我得去和他说说才好。”
“哎,老爷子,你既是有了主意,那就自行其是吧,我老婆子就不管这些了,经历了那么久才遇着你,这会儿我得清闲一下。”刘脂儿脸上掠过一丝苦涩,立时出声摧捉着,话毕又宿了回去。
马车在山道上七拐八捺又走了一阵,见前去探路的董老爷子还没有赶回来,黄昏的落日一刻紧过一刻,似要转瞬之间就要隐没一样。
赶车的张老豹立时勒住马头,对车上的刘脂儿惶恐地说道。“刘掌柜,老爷子都出去这么一阵了,到现在了也不见打马回来,不会是在前面的路上出了什么岔错吧?咱们要不要赶上前面去看看啊?”
刘脂儿双眼微闭在车内,突然听得张老豹如此之说,忙隔着车厢回话道。“哎,张老哥,你说这也真是的,这老爷子一去就不回来了。若是嫌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