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有余悸,如果孙女不及时带牛医生回来,她早死了,便默然认同孙女的话,但是心里还是不安。
“奶奶,等一会儿有公安的人来了,他们问你什么,你一定要实话实说,不要替她隐瞒。”
“小玲,刘桂花毕竟是三个孩子的阿妈,让她坐牢好吗?”
赵小玲气得顿足。
“奶奶,我都不知道怎么说你好了,你的性格就是太弱了,所以才被欺负到了这个地步,刘桂花想要你的命,你却连让她做牢都不忍心,要是我昨天赶不回来,她把你害死了,我也活得艰难,只能去投奔姑姑,连累姑姑,害姑姑过不好,这样的结果你还能够原谅刘桂花吗?对别人的忍让,就是对自己的残忍,你怎么就不明白呢!”
想起前世的悲惨命运,赵小玲不禁悲从中来,潸然泪下。
赵奶奶见孙女落泪,慌了,她忙用袖子给赵小玲擦试着眼泪。
“乖孙女,不哭,不哭,奶奶没事,奶奶不会扔下你一个人的。奶奶确实是老糊涂了。你说怎么办就怎么办吧!奶奶这些年对刘桂花太过忍让,所以让你受委曲了,这次,她太过分,我也不再跟好客气了,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做牢也是她活该。”
赵小玲擦干眼泪道:“我去地里割麦子去了,你在家里好好养身体,如果公安的人来了,你让人去地里叫我回来。”
“好,我让人叫你回来,我一个人也应付不过来。”
赵小玲带着水和一个饼子,戴上草帽,拿着镰刀,去了地里。
地都是自己家开垦的,山上多是乱石,又缺水,地很瘦,长的庄稼收成不好,在动乱期间,其它地方都把土地归为集体,赵家沟却没有,仍然各种各的土地。因为赵家沟没有地主,这些地也不是什么好地,只要愿意,谁都可以开垦出一块。
八十年代初,其它地方重新实行土地承包责任,热热闹闹的分田地,赵家沟却很平静,人们在这片贫瘠之地重复着日复一日的生活。
开始的时候,早上天凉,赵小玲干得很欢,渐渐的,太阳出来了,天越来越热,赵小玲站在地里割麦子,就像在蒸笼里被火烤一样。
赵小玲心里粗粗估算了一下,这一季的小麦收下来,折成钱,不过是七八十块钱,为了这八十块钱,她和奶奶可是对这些小麦精心侍弄了五个多月的时间了,这个人工成本太高了,辛辛苦苦种半年的地,收成只能算是混个半饱。
赵小玲算下来的结果,就是在这里种地不划算。
把这次的小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