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声音却无比冷血的警告。
夏晚晚瞬间瘫软在地上,身上出了一层冷汗,也不知道过了多久才爬起来,病房里一片寂静,只有制氧气冒着白色的气泡,又一串一串的破碎。
她模糊的意识到自己可能病了。
看着病床上仿佛只是睡着了的父亲,夏晚晚很想抱着他的胳膊哭,像五岁前,任何细微的小事都可以成为她向父亲撒娇哭诉的理由。
那时候她娇小,任性,被宠的无法无天,出门仿佛不带腿一般,不是爸爸抱便是妈妈推,人生最大的烦忧不过是午饭能不能不吃青菜只吃肉。
可是后来呢?
夏晚晚歪着头努力的想,可想了好久都是些模糊的记忆,后来那些年过的太疼太痛苦,以至于,即便过去,她都不肯去回想。
其实是从那时候就病了吧?
靠在父亲的手臂上,夏晚晚努力的回想,‘她’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被夏诗晴骗去生孩子,还是在产床上被不打麻药生生的剖腹,还是在过去受尽委屈的十五年,‘她’其实早已经藏在她的灵魂了?
只是不管怎么想,她都不能输给‘她’,否则以‘她’的性格,爸会怎么样?曜天又会怎么样?
夏晚晚的脑袋很乱,各种奇异的想法从她的脑海里冒出来,又被压下,直到最后疲惫至极的沉睡过去。
新的一天,并没有更好一些。
和沈崇岸彻底摊牌以后,夏晚晚便半住在了医院,直到正月要入学,她才再次真正的意识到父亲不会醒来了。
有些木然的打开关机几日的手机,大部分都是公司和张叔,还有几个是学校教授助理的,夏晚晚看着手机发了会呆,将电话回给张叔。
“晚晚啊,你这些日子干什么去了?怎么手机关机,你爸也找不到人,公司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成了吴氏那母女的了?你告诉叔叔,她们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张叔一接电话就噼里啪啦的说道,可见这几日多心急。
夏晚晚看了一眼病床上的父亲,怔愣了会,才开口,“我爸住院了,公司的股份都转给了吴氏母女,以后我不会再插手。”
“晚晚,你胡说什么?你跟你爸爸的股份怎么能转给她们?”本来就担心她的张勇,一听这话更急了。
“张叔,公司很多事情还需要靠您,她们母女要不打算让公司完蛋,应该不会为难您,您放心工作。”夏晚晚忽略掉张勇的话,转移到其他话题上。
“我怎么样没关系,我问的是你,晚丫头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