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告诉孙婧,眼前的推拿师不是盲人,以前阿丁给她推拿时,她要先交出自己的胳膊,对方才能准确地判断她身体上的每一个部位。
这个推拿师呢,与她的身体没有任何接触,就直接按在太阳穴上,这样的位置,一个盲人不可能做到。
“我没说我是盲人啊!”申一甲说,“我只是视力不好。”
孙婧在床头瑟瑟发抖,她怪自己太疏忽了,连对方是不是盲人都不清楚。
“你是什么人?”孙婧对申一甲怀有明显的戒备心理。
“我是店主的师弟。”申一甲说。
“你是一个健康人,怎么会是盲人的师弟?”孙婧说。
“我不是健康人,我视力不好。”申一甲这么说,是为了打消孙婧的顾虑,其实他的视力很正常。
申一甲不想让孙婧劈头盖脸地损一顿,不是他怜香惜玉,而是受不了这等羞辱。
他从医科大针灸推拿专业毕业时,大学已经不包分配了,后来到蓝河中医院竞聘,也因为人地两生被淘汰了。他在洗浴厅打了半年工,也没挣到多少钱,要不是投奔了阿丁推拿店,他早就沦落成小姐阔太的消遣工具了。
孙婧杏眼圆睁,双唇微启,饱满的身体一起一伏。
听完申一甲的话,她长吁了一口气,既然推拿开始了,那就接着做吧,量他也不敢把她怎么样。
申一甲隔着镜片看孙婧,活脱脱的一个模特身材,应该凸起的地方,都凸起来,应该凹陷的地方,全凹下去了,尤其是那双白嫩瘦削的脚,简直就像白玉雕刻一样炫目。
孙婧从来没有让健康人做过推拿,何况对方还是个毛头小伙儿。她知道申一甲在隔着镜片看她,那又有什么办法,看女人又不犯法。
她本想趁等副市长杨重的时间,到这里放松一下,现在反而搞得紧张兮兮的。
申一甲的双手回到了她的头上,努力使自己的动作规范些。
“你的眼睛多少度?遗传吗?”孙婧问。
“一千度。”申一甲夸张地说。
“太高了!”孙婧惊呼道。
申一甲为她做完头部和肩部的推拿,双手直接移到了孙婧的胃部,孙婧说自己患有慢性胃炎,除了全身的保健推拿以外,他要在她的胃部多推一会儿。
他的双手叠压在她的胃部,一圈一圈地旋转着,孙婧渐渐地合拢了妩媚的眼睛。
十多分钟以后,申一甲的手从孙婧的上身移到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