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一甲的胳膊。
申一甲知道,孙婧这是对他有话要说。
在医院后院的长廊里,两个人在一把长椅上坐下来。
“一甲,到底是怎么回事?”孙婧厉声问。
申一甲立刻意识到,孙婧真的生气了,她从来没有在他的面前这样愤怒过。
他吱吱唔唔,就是不敢说出实情,怕给她火上浇油。
“你这人怎么这么拗啊。”孙婧的手“啪”地打在申一甲的胳膊上。
“嘿嘿。”申一甲干笑一声,“孙主席息怒。”
孙婧被申一甲这不伦不类的称呼逗乐了,伸出又白又长的胳膊捂住了嘴。
“一甲,你不说不要紧,于发和明明知道你是我的外甥,这不是打你的脸,这是打我孙婧的脸嘛。”孙婧说。
“我的事,我会处理好的,你就别操心了。”申一甲说。
“你都被人家打成这样了,我还不操心?”孙婧说。
“嘿嘿。”申一甲干笑起来,“我没事了,明天就出院了。”
孙婧这几天忙着选举,选举刚结束,就接到于发和打来的电话,告诉她申一甲被打了。于发和虽然说了几句对不起,但对申一甲被打的原因轻描淡写,大有息事宁人的意思。
她看着申一甲强颜欢笑的样子,一阵心痛,要不是她把他介绍给于发和,让他来接待办,就不会发生这种事情了。现在的局面让她骑虎难下,只要申一甲不离开接待办,就要看于发和的脸色。
孙婧的到来,使申一甲得到很大的安慰,她虽然高升了,却没有忘记他,说明她还是很重感情的。一想起孙婧回老家那天,他在车厢里哭泣的一幕,申一甲突然觉得自己很好笑。
“孙主席,祝贺您高升啊。”申一甲态度大变。
“一甲,你快别说了,这句话听得我都麻木了。”孙婧像是想起了什么,“不对啊,一甲,你怎么变得这么快啊,我记得,你是唯一一个不愿意让我离开接待办的人啊。”
“那是一时冲动,我现在想明白了。”申一甲说。
“我们其实并没有分开,仍然在一座城市里。”孙婧说。
“就像你说的,我们会做一辈子的朋友。”申一甲说。
“那你可得努力了,我三十岁就副处级了,你还是一个工勤编啊。”孙婧说。
孙婧知道申一甲是有意把话叉开,不想再提他挨打的事。她让申一甲把被打的来龙去脉都告诉她,这样她也好心里有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