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松从申一甲的手里拿过另一瓶药,“这两瓶药我收下还不成吗?”
“你吃吧,肯定好使。”申一甲意犹未尽地说,伸手拿起桌上的一份材料,想把它摆得更正一些。
“别动。”白雪松突然冒出了一句,从申一甲的手里拿过那份材料,放到了一边的文件架上。
“我没想动,我就是想帮你摆好。”申一甲说。他没想到白雪松这么警惕,连帮他摆把材料都不行。
白雪松一直没有让申一甲坐下,他也不敢坐。官大半级压死人啊,何况人家是宫市长的秘书。白雪松似乎并没有赶他走的意思,申一甲准备再套套他的话。
“白秘,你的资格这么老,早该到哪儿当领导了。”申一甲说,“就是不到外县吧,至少也该提个副主任什么的,您不能老这么跟着领导吧。”
白雪松向门口瞟了一眼,申一甲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门没关,白秘想说话却不好说。他忙紧走几步,过去把门关上了。
“你小子挺有眼光啊,你才来几天,怎么知道我资格老啊?”白雪松显然对申一甲的话很感兴趣。
“那还用说吗?”申一甲说,“你就看政府办这些干部,谁在您面前不都得低着头走路啊。你就说我们督查室的管主任吧,年龄虽然比你大,但处级的时间没您长啊。”
“你可别出去说啊,得罪人。”白雪松立即打断了他。
“我也就是跟你说,我跟谁说去啊,哥哥,我就认识你啊。”申一甲说。
“小申,你帮我把窗台的花浇点水。”白雪松伸了一个赖腰,“我们秘书室的这些人啊,都太忙了,我的花都快要旱死了。”
申一甲一看,表现的机会来了,白雪松看来并没把他当外人啊。他拿起窗台上的喷壶,对着窗台上的几盆花小心翼翼地浇起水来。
“少浇点啊,别给我浇死了。”白雪松说。
申一甲给花浇着水,不时回头看一眼白雪松。他本来想套白秘点真话,没想到白秘早有防犯,什么也没说。不过申一甲还是有一种感觉,他的话好像击中了白雪松的软肋。给市长当秘书固然风光,可是白秘书显然想到更风光的地方去。
“小申啊,听说你推拿挺厉害。”白雪松说,“浇完没有,浇完帮我捏两下脖子。”
“浇完了,浇完了。”申一甲忙放下喷壶,凑到白雪松的身边。他忽然觉得不妥,忙到水盆里洗了手,来到白雪松的后面。
这时,座机响了,白雪松立刻拿起了话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