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电视经常打广告的那什么酒,是不是也不错啊?”申一甲问。
“那种酒就不要喝了,还不如我们零卖的散酒呢。”白义清说,“现在市场上已经形成了一个规律,只是有些酒厂的厂长还没看出来,那就是你叫得越欢,死的越快,广告费都卖不出来,酒好不怕巷子深,就是这个道理。”
白义清这么一说,申一甲隐隐约约被勾起了那么一种**,倒想试试这不上头的裸**白酒,到底怎么不上头。
白义清坐在中间,右首是申一甲和王久香,左首是朱艳和办厂李主任。
“久香啊,今天陪不好申主任,我找你算账。”白义清指了指申一甲对王久香说,又转过身去,对李主任说:“李主任啊,朱科长你就负责啦。”
申一甲心里顿时没底了,这白义清今天不像是陪酒的,倒像是监酒官,一个白酒厂的厂长,眼睛里肯定不揉沙子,藏个奸、耍个滑就不要想了。
“来吧,热烈欢迎市政府督查室领导光临白酒厂。”白义清端起了杯子,“酒里乾坤大壶中日月长。为了表示对两位领导的尊敬,我带头干一杯。”
我靠!申一甲端起杯子,和白义清碰了一下,心想虽说是在你们白酒厂,这酒也不能这么喝啊:“白厂长,慢点喝慢点喝,喝多了伤身”
不等申一甲说完,白义清的杯子已经见底了。
“一条大河波浪宽,端起这杯咱就干。”王久香面带微笑,端着杯子,看着申一甲,就等他把酒干掉了。
申一甲心里别扭,这酒不喝还真不行了。他索性举起杯子,一扬脖,把酒倒进了肚里。他忽然觉得不对劲儿,嘴里一股酸酸甜甜的味道,原来杯子里不是白酒,而是有点甜味的稀释的白醋。
“小伙子,果然勇敢。”白义清笑着对眼睛发直的朱艳说,“我这是以醋代酒,先敬二位一杯,垫垫底而已。”
朱艳闻言,把杯子凑近嘴边,轻轻嗅了嗅,也把杯子干掉了。
白义清敬过酒,没等申一甲缓过味来,王久香就杯起了杯子:“激动的心,颤抖的手,我给领导倒杯酒,领导不喝嫌我丑。”
申一甲心中愉快,看来白义清并不是想像中那样要把他灌酒,事先还让他来杯果醋垫垫底,使他心里的压力立刻小多了。他端起杯子,与王久香碰了一下。
“领导喝酒我打样,你说怎样就怎样。”王久香说。
“咱们分两下喝吧。”申一甲说,“在你们白酒厂喝酒,我就是白丁一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