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特别的事,基本都住在县里。”孙婧说。
“怎么也得一周回一次家吧?”黄金辉说。
孙婧一时不知怎么回答这个问题。她清楚地记得,那次去黄金辉办公室的时候,她曾告诉过他,自己与姚云龙分居了,而且不想再与他一起生活了。
“我没有家了。”孙婧说,“虽然还没有办手续,但这是迟早的事。”
“噢,我忘了,看我这记性。”黄金辉说。
“领导也太不关心群众疾苦了。”孙婧说。
她心里清楚,他决不是忘了,而是在验证她以前说过的话,看看有没有欺骗他,试探她和姚云龙的关系现在怎么样,看看她有没有破镜重圆的可能性。
“你们这些年轻人的事,我是看不懂啦。”黄金辉说,“现在啊,人们结婚、离婚,就像逛趟商店一样容易,这说明什么啊,说明时代进步了。”
孙婧听出了黄金辉的意思,他在给她打气:一桩婚姻的失败,对于她来说并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路还在向前延伸,前面却没有路灯了,黄金辉仍然没有停下了意思。孙婧的脚步慢了下来,在琢磨着怎么才能让黄金辉停下来。这里虽然是旅游休闲景区,但毕竟是黑灯瞎火、荒郊野外的,还是慎重起见为好。
“那里好像有坐的地方。”孙婧向旁边指着,不等黄金辉有任何反应,就顺势抓住了他的胳膊。
孙婧挽着黄金辉,来到路边的一片空地上,借着昏暗的光线看去,这里果真有几把木制的长椅。
黄金辉挎着孙婧的胳膊,走了过去,稳稳地在长椅上坐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