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抵触,自己的材料没有那么差啊,杨市长为什么要让他重写一篇呢?
杨重指了指面前的椅子:“你坐下,我跟你说说。”
申一甲战战兢兢地坐了下来,屁股只搭在椅子边,随时准备杨重生气时再站起来。他摊开随身带来的本和笔,一付洗耳恭听的样子。
“你这份材料的笔我不想说什么了,那是你的自由。”杨重说,“依我看,这份材料的问题主要出在思路,思路不对头,不符合崇高书记大力推进国企改制指示精神,至于哪儿不符合,怎么不符合,我不举例子了,你自己琢磨去。”
申一甲似是而非地点着头,杨市长说得太笼统了,他仍然是一头雾水。
杨重的眼睛明亮,露出睿智的光芒:“这篇材料宫市长看过,总体评价还是不错的。但你不能站在市政府的角度,要站在市委的高度,站在全市的高度,我这么说,你能明白吗?”
申一甲这回听明白了。市长宫树仁对这篇材料评价还不错,但高崇云书记觉得还需要修改,在思路靠近市委,尤其是高书记的思想和思路。
“我听明白了。”申一甲说着,站起身来,“我现在回去改材料。”
杨重也站起来:“你回去好好改一下,下点功夫,我晚陪个客人,九点钟回来,到时候我们再碰一下,争取明天早晨把材料交给崇云书记。”
“领导放心,我一定争取把材料改好,让您满意。”申一甲说。
“让我满意不行,你得让崇云书记满意。”杨重说。
申一甲在杨重的房间里停留了三分钟左右,他拿着那份内参出来,心怀像战场溃败下来的士兵一样,特别的狼狈。
他回到自己的办公室,随手把门反锁,身体靠在门板,呆了片刻。
他本来要去娟子的新房去看看呢,现在看来恐怕去不成了。现在已经晚四点钟了,离晚九点钟还有五个小时,这五个小时里,他要把稿子重写一遍,还要校对好,在打印机输出来,没有几个小时他是没有把握的。
最闹心的是杨重只告诉他这篇稿子思路不行,需要重写,却没说怎么改,这样麻烦有点大了。
他抄起坐机拨通了孙婧的手机号。
“你到了?”孙婧问,“动作挺快啊。”
“今天可能要麻烦,我恐怕去不了了。”申一甲说。
“怎么了?今天要加班?还是有应酬?”孙婧问。
申一甲本想把实情告诉孙婧,但一想孙婧和杨市长认识,而且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