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申一甲的自责声显得特别恳切。
“不怪你不怪你,杨市长也是临时接到通知,放下电话走了。”穆阳说,“杨市长走得急,有些事还没来得及处理,把我留在家里了。”
原来穆阳没跟杨市长一起走,这难怪他有时间参加个聚会了。
“那我手里这个材料,用不用交给穆秘?”申一甲问。
“不用了,放你那儿,杨市长没提这事,真需要的时候,我再找你吧。”穆阳说,“不好意思啊申主任,让你白跑了一趟。”穆阳说。
申一甲在餐厅门口向里张望着,餐厅服务员来来往往,正在收拾餐桌,更换桌布。主席台,有几个服务员正在更换幕布和道具。餐厅门口又聚集了一群客人,有的人跃跃欲试,却被守在门口的服务员拦住了。
申一甲猜测,娟子刚才可能在这里举行举行的婚礼吧,因为他刚才遇到娟子时,她是从这个方向出来的。可是,餐厅里已经没有任何娟子举行过婚礼的痕迹。
申一甲神情没落地出了望月楼宾馆,心里空荡荡的,像一个无家可归的流浪者,在宾馆门前犹豫、徘徊,不知道到底该去哪里。
那个曾经属于他的推拿店,如今已经成了娟子和吕良的新房,他再也不能无所顾忌地自由出入了。他现在可以停留的地方,除了自己的办公室,是孙婧借给他的湖滨小区的那栋住宅了。
申一甲整整一个礼拜没有回推拿店了。
虽然他也曾想回去看看,但那毕竟是人家娟子和吕良的新房,他不想在人家正在度蜜月的时候,去骚扰这对新人。其在娟子和吕良的关系公开以后,申一甲很少去推拿店了。
那时,他至少还是吕良的师傅,店里的头牌推拿师,每周都要去一趟两趟的。现在不行了,推拿店在他的心里产生了一种距离,这种距离正在渐渐变远,变得有些模糊、朦胧。申一甲心里清楚,这也是正他与娟子的关系,一个好姑娘这样离开了他,距离越来越远。
穆阳一直没有来电话,申一甲已经改完的那篇材料,被丢进了抽屉里。他暗暗祈祷,最好杨市长不再看这篇稿子了,最好是把这件事忘了,那样他不用再见杨市长,不用再改来改去地折腾了。
这天早晨,申一甲和往常一样,准时来到办公室。
眼看十一月份了,一天一天冷,每天扔到路的时间越来越多。
他拖了地,打了水,正准备把王海叫来,碰一下这几天的工作,手机铃响了。
电话是从推拿店打来的,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