婧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但她的内心并不回避这一点。
她喜欢自己和黄金辉之间有一点暧昧和亲昵,这种似是而非的关系,让她有一种征服的快感。她与黄金辉接近,一口一口哥哥地叫着这个她公公的同龄人,还有一个重要原因,那就是他应该在什么地方能够帮到她。什么地方能帮到她呢?直到今天白天,她才找到答案。
在机场登机前,孙婧给黄金辉打了一个电话,想告诉他一声自己就要回蓝河了。
“哥哥……”孙婧亲昵地叫着。
“呵呵,好几天没接到你的电话了,学习是不是应该结束了?”黄金辉问。
“明天吧,明天就到家了,哥哥是不是得给我接风啊?”孙婧问。
“你等一下……”电话里传来嘀嘀咕咕的声音。
“那您先忙,我一会儿再给您打。”孙婧知趣地挂了电话,取出了梳妆镜,不紧不慢地化起妆来,临到机场前,她脱下穿了两个月的正装,换上了一套时尚的女装,看上去不像一名领导干部,而是一位时尚女郎。
黄金光辉很快打回了电话:“刚才交待一点工作上的事。”
“今天是不是打扰你了?”孙婧问。
“没有,没有,一些琐事而已。”黄金辉的声音似笑非笑:“找机会吧,我再找个清静地方,陪你坐一坐,散散心。”
孙婧觉得有些不可思议,黄金辉的话怎么有些吞吞吐吐,他原来可不是这样的,每次打电话都会约她吃饭,她赴约的时候,从来不开车,而是步行到指定地点,坐进停在那里的雪佛莱轿,当年姚尔寿曾经拥有的坐骑,她坐进去有一种说不出的感受。
“我回去以后,我们又要跑长途了。”孙婧笑着说。她去学习之前,每次和黄金辉会面,都要开着车跑二、三十里路,到辖区的山庄,或者找一个偏远僻静之所,直到宵夜之后才回来。
黄金辉说:“这回恐怕跑不了长途喽,也没有办法给你接风啦。”
“哥哥,什么事啊,连小妹都不管了?”孙婧问。
“不是不管啊,我明天要去省城谈话,我的工作发生了变动。”黄金辉说。
原来黄金辉已经接到通知,在省委常委会上,通过了一系列人事变动,他被免去开发区主任的职务,任命为省旅游局局长、党委书记。
“领导带我去呗!”孙婧半真半假地说。
“真想跟我走?”黄金辉的语气很认真。
“领导要敢带,我就敢去。”孙婧并不示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