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她抱着游戏人生的态度，他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他想不了许多了，现在的当务之急是走近她，博得她对他的认可。
申一甲在望月楼宾馆大院门前下了出租车，立刻给姜玉慧打了一个电话。
“慧儿，走了吗？”申一甲问。
“没有呢，马走了。”姜玉慧说。
“冰箱里的大鹅和三枪鱼你会做吗？”申一甲觉得这倒是一个不错的由头。
“我会吃。”姜玉慧说。
申一甲对姜玉慧的回答一点儿都不意外，她可能连家常饭都不一定会做，更这要说大鹅和三枪鱼这类东西了。
“那算了，我有空琢磨琢磨吧。”申一甲说。
“你找我是为了这个？”姜玉慧问。
“要不你一会儿把那只大鹅用水暖，我晚回去试试，其实超简单。”申一甲说。其实他有点吹牛了，虽然在老家也会吃到鹅肉，但那都母亲亲手做的，至于到底是怎么做出来的，他从来没有留心过。
申一甲这么说是想晚见到姜玉慧，且不管大鹅做得好吃不好吃吧，起码他又可以和姜玉慧混在一起了。
“好吧。”姜玉慧说，“那我今天早点回来。”
申一甲没想到姜玉慧的回答那么痛快，几乎不假思索答应了他：“那好，晚见，你赶紧走吧，再不走迟到了。”
申一甲随着人流，穿过长长的甬道，来到宾馆会议心的弹簧门前。他忽然发现，是咫尺之远的门玻璃，赫然在目的是那张热电公司的小字报。
这是怎么回事？不是昨天各代表团都已经把会议室外的小字报揭掉了吗？怎么这里又出现了一张小字报？他明明记得，昨天的小字报是贴在门对面的宣传栏里的，忙回过头去，见那里的小字报已经没有了。那么说，这张小字报是今天新贴的了。
有的代表向那张小字报指着，嘴里说着什么，今天与昨天的一个显著区别，是没有人在小字报前停留了。
封官升忽然从会议心里面走了出来，板着脸朝那张小字报看着。他一扭头发现了申一甲，便指着那张小字报：“一甲，把那张纸揭下来，不分场合，成何体统。”
申一甲连连点头，凑了过去，这是谁胆子这么大啊，明明知道市里对这张小字报很不得意，昨天下午刚清理完，今天早晨又贴了。他几下把那张纸揭了下来，团成一团，扔进不远处的垃圾箱里。
封官升背着手，向四周巡视了一圈，笑呵呵地与一名代表打着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