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重转身走向门口，“孙局长不仅才华出众，而且形象一流，你们很有福啊！”
会议室里响起了一片轰笑声。
“眼福，眼福。”田成明随声音附合道。
“怎么，眼福还不能满足你吗？你还想享点口服啊？”杨重出了门，拍了拍田成明的肩膀，声音低了下来。
孙婧跟在杨重的身后，用胳膊碰了一下申一甲，微笑着向他深深地点头。
她的这个动作很细微，即使别人看到了也不会有什么想法，但申一甲却霍然开朗，孙婧这个动作，无疑在告诉他，她已经收到了他的短信。
申一甲向孙婧伸出一只手，转向杨重的方向，孙婧没说什么，立刻紧走两步，站到了杨重的身边。
“咱们孙局长啊，各方面都很好，是有一点啊。”杨重说，“太傲了。”
孙婧抓住杨重的胳膊，轻轻拉了一下：“挨领导批评了，不好意思啊，我真的有那么傲吗？我可得注意点了，可不能再让领导抓住小辫子了。”
“哈哈……”杨重又笑了起来。
杨重向窗外招了招手，小车在旅游局干部的簇拥缓缓启动。
申一甲的心里敞亮多了，他怎么也想不到，孙婧正在局里主持会议，而且全体干部都参加了。虽然参加的人数可能没有那么齐，可是一座进会议室里，面对着近十位专家学者和人，杨重把暗访的茬全忘到脑后去了。
“领导，下一站去哪儿？”申一甲问。
“下一站？”杨重终于缓过神来，“嗯，东安区，他妈的程浩然这小子，我好久没看着他了。”
申一甲看了看司机郑勇，杨书记的话他应该都听到了，没有必要再重复一遍了。申一甲对程浩然不熟，见过的次数也不多，倒是年初开人代会的时候，他分到东安区代表团当联络员，见过程浩然，还在一张桌吃过饭。他只知道程浩然本来有竞争副市长的资格，不知为什么，几个不是提名的人县市主官都升位当了副市长，他到现在仍然是区委书记。
东安区位于市区偏东的主干道，小车到达东安区委区政府门前，郑勇却迟迟找不到停车场。
“郑勇，你把车停下，我们下车，你爱停哪儿停哪儿。”杨重说着，不等申一甲反应过来，开门下了车，跟在后面的纪检委的小车也如样复制，两个小年轻也下了车。
杨重走在最前面，第一个推开了东安区委区政府大楼的大门，申一甲紧紧跟在他的后面。
收发室里没人，几个人如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