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恽的怒吼最为有效,他是分院院长之一,学院不论院外的身份,但学院内的规矩极为重要。
众人沉默了许久,李泰已经被紫苑拉走,现在只能让李恽来处理。
“杜荷,房遗爱你们二人穿上孝服去山门,不久后便会有人来此为盖老送行。李崇真,程处弼带人去通知学弟学妹。钱矜,你派人去通知盖老爷子的家属,不论什么要求,我都会答应他,剩下的人去为老爷子准备寿衣,棺材,用最好的金丝楠木,停尸三日,行功臣之理。”
李泰瞧瞧的离开了学院,入长安进入了皇宫。
参加盖文达丧礼的人很多,国公侯爵络绎不绝,重学子躬身迎接,以盖文达晚辈自称。早已辞官的杜如晦与房玄龄来到了学院,盖文达的身份或许不如他们,但是为琢玉做出的贡献肉眼可见,这样倔强的老爷子为学院操劳赴命。
杜荷与房遗爱并没有因为前来的两位老国公是父亲而随意,同样行晚辈礼。
“谢梁国公能前来为家师送行。”
“谢蔡国公不远来此。”
两人看着各自的儿子心中不由感叹,如果可以,他们两人也希望成为学院的院长,为学院赴死,有如此众多的骄傲学子,这是何等的幸事。两人拍了怕各自儿子的肩膀,走进学院,两人刚刚走过,李靖来了,见两人皱眉道。
“盖文达此生无憾,老夫会在学院重开时成为琢玉教习。”
两人躬身迎接李靖,多余的话不多说。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直到盖家的赶来,杜荷与房遗爱的表情才发生变化,跪在盖文达的正妻身前。
“学生拜见师母,盖师他。。。”
盖文达的正妻扶起二人,一手拉着一个走向灵堂,柔声道。
“你们的盖师长和我说起你们,每当提起你们的时候,他总是一脸骄傲的样子,更在酒后胡言乱语,说在长安年轻人中,随意拉过一个孩子都是他的学子,你们不必过多的伤神,他的身子早已经垮了,他用信念支撑着活着,也想多看看学院一眼,所以啊,他今日离去也是一种解脱,你们无法想象他在家中的药物有多少。听师母的,不要伤心,更不要哭,微笑的去送走你们的盖师,这便是他最大的愿望。”
可越这样说,两人越是控制不住眼泪,一路到灵堂内,杜荷裂开嘴,看着躺在灵床上的盖文达,一边流泪一边微笑,可房遗爱说什么都笑不出来。
“孩子们,你们的盖师最讨厌人哭,他曾说过,他离开口,希望他的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