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了。
“爹爹爹爹爹,我我我我。”
“闭嘴,战瞎子的二儿子呢?”
“。。。。。”
眼前的战斗就是一场混战,太子党与兄弟团的任务不是歼灭敌军,而是要守住这处水源不被攻破,这也算是一场奇葩原因的战斗,什么时候打仗要争夺水源了,而眼下在荒漠水源要比粮草重要数倍之多。这场差距悬殊的战斗对荒漠一方十分不利。
撤兵让出水源?钱欢的倔强脾气绝对不会同意,击退敌军?似乎又有些难以做到,该如何?
现在西域联军出征约四十余万,留守城池还有大半的敌军,围魏救赵似乎是不可能了。
钱欢心中戾横生,强行压制着将敌军全部斩杀在荒漠的想法,他不是没有办法,而是这手段太惨,一个惨绝人寰的手段。看着一各个来荒漠求生存的将士不甘的倒地,再看聚缘凯隆中跟随自己三十余年的老兵战死,钱欢的脸色阴沉如水,不断摩擦手腕处的手链。
尉迟家的小子看着钱欢的模样有些胆怯,以为叔父是在生他们的气,刚要上前认错,李温书与长孙延连忙拦住,钱海挡在三人身前,声音颤抖着开口。
“别过去,我爹只在两个时候会有抚摸手腕的动作,一是算计他人的时候,二是要开始杀人了。”
就在此时,厮杀的战场中突然传来一声嘶声力竭的哀嚎。
“爹!”
“三哥。”
“老三。”
“战瞎子。”
众人闻声望去,战文欲跌落马下,右臂血肉模糊,口中磕着鲜血,伸出左手想要去捡起秋鱼,样子十分凄惨。
任是谁也不曾想到战神一般的三将军会在此战受伤,叶九道双眼血红的厮杀周边敌军,迅速靠近战三,战文欲是叶九道一生唯一视作对手的人,今日再次丢失一臂,他怎能甘心,他只能死在他的手中。
钱欢挥手扯掉手中的手链,放声嘶吼。
“今日西域敌军一人都不能活着离开这里。”
暴怒的钱欢不在思索什么叫做惨绝人寰,什么人道,什么光明磊落,太子党与兄弟团结盟一年之久,在这一年之中,兄弟团的人从未对钱欢出现过敌视的眼神,反而十分听从钱欢的号令,尤其是战文欲,钱欢多次的使唤他不曾有过任何怨言。
哪怕是有恩怨,到了如今共同御敌的时候,他落到垂死边缘,钱欢怎能不怒。
“兄弟团的人护送战三回军营,抱住性命送回长安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