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钱欢那一脸幸福满足的表情让李二知晓了。
钱欢不在乎这些世俗礼仪,门当户对。他只做自己喜欢的,自己愿意的事情。
想起这场婚事,李二脸上笑容更加浓烈,不由的开口道出一句。
“这小子。”
暗室外的长孙向裴念形容的李二手中的梳子,提起这梳子,裴念的眼泪便往下掉。
“那是钱欢刚入牛家时送给我的。”
说完眼泪就噼里啪啦的往下掉,裴念不是一个柔弱的女子,她自幼便习武,十七岁时开始尝试掌管倾国倾城,如今管理的整个钱家与唐钱商盟,在岭南与红拂女动手,拳头落在身上那种剧痛都不曾让裴念留下一滴眼泪,可提起钱欢,她便忍不住了。
旁人在怎么说荒漠安全,钱欢无恙,可是她偏偏放心不下,那是她的夫君,两人自由相恋的一对夫妻,夫君在边疆征战,她怎能安心在家中享福。
或许其他人不理解裴念,但是长孙却清楚的知道她的感受,当年她何曾不是这般,在人前刚强,人后担心夫君而落泪。
而且李二的危险要比钱欢高上数倍。
钱欢这么多年的心血与付出没有白费,或许当年有人背后骂他傻,累死累活的对陛下对皇后好,被打被骂没有怨言。白白浪费了一个神仙的教诲与传授,可他们怎知今天,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器物都能牵动李二与长孙的思绪与内心。
他曾对李渊说过一句话。
“长孙为母,李二为父,弑父辱母之事,我钱欢死也不会做出。”
如今他成功了,或许他当年就成功了,哪一位皇后会公然出现在早朝与陛下抗衡,不顾陛下颜面保下一个侯爵,可偏偏长孙便这么做了,她抛弃了世俗对她的看法和言论,就是要保下钱欢,因为钱欢是她的儿子,不是亲生又如何,亲生又如何?
他带我如母,我曾想要杀他,这是我长孙无垢的错。
但他有难,作为母后的我又怎能冷艳旁观,与世人为敌又能如何,倘若他日我长孙无垢失势,世人又何曾会记得有以为姓长孙的皇后,但本宫的儿子会永远孝敬本宫。
儿不嫌母丑,狗不嫌家贫。
他钱欢就是长孙的儿子,不是什么义子,就是她的亲生儿子。
李二对钱欢的责罚又如何,近一步他待钱欢如子,退一步他是千古一帝,当今的太上皇,他对钱欢眼里,打骂数不胜数,但他对亲生皇子有如何?当年的李愔李祐他都懒得去骂,一句畜生放弃的二人,李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