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爷,老黄还是站着好,老奴怕一闭上眼,也离您而去。”
“老黄啊,你今年多少岁了。”
此话落在钱欢心中不由让其一阵抽搐,老黄也要走啊,牛伯伯走了,长孙无忌走了,尉迟老流氓了走了,就在钱欢伤感时,老宅门前突然变得热闹,钱欢抬头望去,只见李承前一身大红长袍,手提酒坛大步走来。
身后有长孙成,有李恪,李泰,牛见虎,尉迟宝林,秦怀玉,叶九道,李承乾,程处默,花儿,太子的全员到齐,众人再次把酒言欢,放肆的谩骂快活。
突然李承前拍了拍钱欢的肩膀。
“兄弟啊,我们一定要比你活得久,当年父皇驾崩,母后不足一年便离开去寻父皇,那时候的你让我们揪心啊,一双手犹如血呼噜一般不让龙棺盖上,父皇母后被送往昭陵,你跟在队伍身后一直走到昭陵。”
提起那一件事,钱欢低头不语,黄豆大的眼泪不断往下掉,他清楚的记得长孙在临死前对他说的话。
“欢儿,母后能得你这一子,是千年修来的福分,记住,母后死后不要哭,不要喊,母后会在天上一直看着你。”
李二临死的话也围绕在其耳边。
“小子,朕死了便是死了,你哭甚?朕看不上你这哭唧尿水的样子,有这力气再去西域给朕打下一片天下。”
钱欢许久未能回神。
时过多年,今日钱欢再次坐在院中,与当年相同,目视府门。
“老黄啊,坐下歇一歇吧,你今年多大了。”
“侯爷,老黄今年已经九十岁了,这一次闭上眼真的再也看不见您了,老奴不能陪您走最后一路了。”
话落,黄野轻轻闭上眼,站在钱欢的是身后没有了声息。
九十岁了啊,突然府门前再次变得热闹,钱欢眯着眼看着,只见老黄犹如当年在突厥大战时的模样走向府门,打开府门的那一瞬间,一身红袍的李崇义手持酒壶,对着钱欢大吼。
“兄弟,来啊。”
李恪嘴角露出微笑,不言不语,李泰在立刻身后露出头,呲牙喊道。
“钱欢,你怎么还没死?”
李承乾淡淡轻笑。
“兄弟,就等你了。”
叶九道面露傲色。
“当年是我先爬起来了。”
钱欢的眼泪再次落下,伸出手去抓李崇义却抓了个空,不断呢喃,好好好,我这就来。眨眼之间,太子党的人消失了,裴念犹如初见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