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童姥遐思一阵，才喃喃地道：“真想不到，连你们这么强大的地方，竟然也会有这种问题！那这世间，哪里才有净土？”
苏灿喃喃地道：“净土？哪里才有净土？”
他握了握自己的拳头，感受着其中的澎湃力道，沉吟道：“或许，净土根本就不能假于外物，它只会存在于自己心中，只会存在于自己的手能掌握的地方，存在于拳头所及的范围……或许，咱们可以为这个地方做点什么事……”
天山童姥严肃道：“做点什么？”
或许是被他情绪感染，她此刻竟然也跃跃欲试。
苏灿摇头道：“暂时还说不上来，只是这个时候，要做的不仅仅是杀。即便咱们是高手，但哪怕放开了去杀，也能杀得了几人？一千人？一万人？即便真的杀了那么多，那又有什么用？杀不杀又有什么分别？所以得想想其他办法，得找到一个根本的解决办法，邪魔、战乱，都需要去解决，都需要去荡平……”
之后他以只有他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道：“就当我那里末世完全降临之前的演练吧……该来的有一天总是要来的！”
天山童姥又问道：“那你还去大理吗？不要小看军队……现在的军队，嘿，跟你想象的不太一样呢，听说那鸠摩智麾下，清一色先天境界的军队就接近一万人……”
苏灿双眉一轩道：“是吗？”
天山童姥神色凝重道：“是的……别说数万、数十万人，就算区区数百人，如果陷入围攻中，哪怕以咱们这等身手，都不好说可以全身而退……”
苏灿道：“我去……我的意思是，我还是要去大理！不是骂人……为了童姥你的师兄无崖子前辈，就算大理是龙潭虎穴，我也得去闯上一闯……”
接着看了天山童姥一眼，道：“童姥你如果怕了的话，我就不勉强了……”
天山童姥嘴角撇了撇，淡淡地道：“轮不到你小子激将我，天山童姥生平怕过谁来？！”
她不用刻意去表现，语气神色，自然流露着睥睨傲然之色。
她的答案也是不言而喻的。
见他说的煞有介事，却嫣然一笑，抿嘴道：“你说的好听，我看啊，你八成是有自己的事，不得不去哪里吧……”
苏灿仰天打个哈哈，道：“是有一点点个人私事，嘿，还是以你事为主，我那只是顺带的，顺带的，哈哈！再说现在大理城危在旦夕，其他地方情况未必好到哪里去吧……我觉得童姥你的选择绝对是没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