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发,在夜色里轻舞飞扬。
…
送洪蕾回去,我独自在街头漫步。
心里开始再一次分析我姐夫案情的各个细节。
慢慢地,我对这个案子开始有了一些想法。
首先,就算最后洗罪到极限,我姐夫的操作肯定还是违规!
不管是不是之前已经有过这样划款的先例,也不论他是不是在什么人授意下,自以为领导首肯后才去做,从法律的角度来看,事实结果、造成的损失才是量刑定罪的唯一标准!
至于是否存在前因后果,是否有可以酌情轻判的因素,那些只是‘量’的区别,并不能改变其‘犯错误’甚至‘犯罪’的‘质’的事实!
我心中不由阵阵叫苦,真想将自家这个糊里糊涂的姐夫揪出来痛扁一顿!
有些错误可以犯,有些却沾都不能沾,原则上的问题,岂能如同儿戏?
其次,促使我姐夫犯错误的推手我暂时不用自己动手揪出,这是警方需要深入挖掘的案情细节。
由此牵扯出的方方面面,以及案件背后暗藏的错综复杂关系,我没必要搞明白,而且现在根本也没时间去寻根问底。
我回来不是去破案,而是需要为姐夫洗罪!
因此,对于我来说,选择也许并不困难。
最要紧的,首先需要弄明白的一点,便是姐夫被关在哪里了,这件案子该如何定性,上层会查到什么程度才算一站!
查清确切关押地点,先和姐夫见一面,然后找关系搜集各方反馈,判定上头对这桩案件的定位,最后才能有的放矢想办法减轻他的罪行。
赔钱或者别的,只要我能做到,都会不遗余力去做。
当然这个过程中,我们江家可能面临重重阻挠,甚至完全不得要领,落入那些丧尽天良的家伙早已设计好的层层陷阱里,而我这个出头之人,说不定还会有生命危险…
可,即便知道这些难处又如何?我能不去做么?
捡起一块石头,我蹲下,在路灯照耀着的街道地面,发泄般狠狠在地上划出几个字。
那就是---骂了隔壁的!
…
次日一早,我坐上第一趟开往省城西京的长途车,历经两个小时,再换乘机场大巴赶赴仙阳。
十一点多,岚监带着一个宽边墨镜,脖子上围着轻纱,风姿卓越袅袅升烟地从国内到达口走出。
她的手里拉着一个小小的拉杆箱,显然因为出行仓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