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不敢让大家看是吗?靳玉我告诉你,别以为你们来的人多就能怎么样,现在是法治社会,人多势大就能欺负我是吗?我相信,在场的诸位叔叔阿姨中总也有明事理的人,不会任凭你靳玉舌灿莲花说什么是什么!”
“小澜,我不是那个意思…”
贵妇人额头上顿时冒出汗水,她甚至想要伸手拉住岚澜,似乎想要表达一下她们两人的关系其实没有那么差。
“别碰我!”
狂怒中的岚澜根本不给对方示好的机会,她一只手狠狠抓着我的胳膊,另一只手指着靳玉问,“不想当众暴露你的丑态也行,你回答我,我爸他究竟怎么了?”
“哎,小澜,镇南的身体一直不好,前几年已经被确诊糖尿病晚期…这几年并发症已经出现过好几次,你远在t市不回来,哪次不是我靳玉当牛做马端屎端尿伺候?现在你还要无端指责,我心里,真是太难受啊。”
说着,这个女人甚至还挤出几滴眼泪,不过在我看来,只不过是鳄鱼的眼泪罢了。
我暗自点点头,看着床上形同枯槁的岚澜父亲岚镇南,的确,糖尿病病人在生命晚期,很多都会暴瘦,他的样子倒是符合靳玉口中描述的情况。
那贵妇接着说,“小澜,你不在我和镇南身边,很多情况并不知道。而镇南害怕你伤心,又不允许我告诉你实情…一来二去,拖得时间久了,他…镇南就变成这个样子!”
“你胡说~~~”
岚澜再次叫了起来,“前年我回家的时候,明明爸爸健康状况已经好转很多,他亲口告诉我,通过注射胰岛素和其他针对性服药治疗,肯定能够控制住病情,还说,还说要等到我结婚生孩子,亲自带外孙子…”
说到这里,岚澜悲从中来,应该是想起之前和父亲在一起时的种种快乐温馨的片段,终于没忍住,放声痛哭起来。
这一下,病房内外再也没有别的声音,所有人都紧紧闭着嘴不说话,而这种沉默所带来的压抑气氛,让我感觉到极度不自在,竟有一种身处炼狱般的滋味。
别人不说话,可我江枫却不能缄默,至少,我不能任由岚澜就这么痛哭下去。
哭坏了身子,是她终生的损失,更是我心里永远的痛。
环住岚澜,我轻声道,“澜,先看看你爸爸的情况吧…别的事儿,是非功过,等到老爷子…老爷子醒来后再计较也不迟。”
我的话对岚澜还是有着相当影响力,半晌,她擦了擦挂满脸颊的泪水,平息情绪问,“医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