饮。
世人皆醉我独醒。
以往的时候,每当我消沉郁闷,便总会用这句话来激励宽慰自己。可是,真的是别人活得懵懵懂懂,而只有我江枫,才是孑然独世的那一个吗?
也许,当我看到偶尔从身边走过的一对对情侣或者一家三口,以及那些带着轰鸣,喷着黑烟匆匆而过的汽车,我才明白,这些年,我活傻了!
别人的日子或许显得平凡普通,但却是实实在在的幸福,而我,只不过是依然走在寻找那条属于自己幸福道路上,不断迷失方向的可怜羔羊。
一粒石子被什么人踢了过来,在我身前两三米处停住。
看着它,我觉得此刻的自己,和这个没有生命意识的石头块全无区别,都是孤孤单单存在于世界上罢了。
这一坐,就是两三个小时。
面前的啤酒罐空了,口袋里的烟盒空了,天色也越发黑暗。
在星空和微风下,我静静听着从各个方向飘来的完全不同的声音,沉默着、呆滞着。
…
回到宾馆,我给郝茹和老蔡还有张斌几个人分别打电话,问了问沙山女监的基建项目招投标进程,以及我收购那家国际知名品牌加盟店是否遇到波折。
张斌和老蔡回答的很干脆,表示一切尽在掌握,而且还不断夸赞郝茹,说她是如何如何的善良温暖,同时还一再刺探我和茹姐之间的关系…
当然,对于他们的八卦,我充耳不闻,心中却慢慢变得平静些。
总算,这世上的事儿并非都在与我江枫作对,总还有令人听了舒畅的消息…
和茹姐通电话的时候,我的心情却变得不那么美丽,甚至于在我原本就很郁闷的情绪上覆上一层冰雪。
从郝茹支支吾吾含含糊糊的话语中,我听出,虎子的亲生父亲,她那个初恋情人,似乎又在四处找她,看样子想要见见郝茹和虎子。
我猜想,郝茹的心情现在一定极为矛盾。
虽然我有十分把握郝茹不会再对那个无情男人心存任何幻想,但,对方毕竟是虎子的亲生父亲。
至少从这一点来说,他想见见虎子,倒也无可厚非!虽然我始终认为他早就放弃并且丧失了作为虎子父亲的资格。
茹姐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好,隔着千山外水,我从电话里听出她的语气显得很焦虑,似乎并没有想好该如何面对虎子生父终将有一天找上门的事实。
最后,郝茹问我,“枫啊,你什么时候才能回到t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