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个消息,也许他认为就算向明知道了,也不会对推动案情进展有太大帮助。
所以,我便在劝说姐夫、安抚他情绪的时候,顺带着将会计的死讯说了出来。
“什么?你说什么?季会计,他,他死了?还有可能是被人杀死的?”
向明彻底惊呆了,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耳朵听到的消息。
“是,你们公司那个做账的季会计,已经死了,就在你案发后的第三天,死得很蹊跷…”
“天~~~”
向明颓然坐倒在靠背椅上,脸色变得煞白。
或许他还没有完全意识到自己到底牵扯进一桩多么大、多么复杂、多么难缠的案件里,还以为只要吐出公款就能堂而皇之回家和老婆孩子相聚…
唉,真是无知者无畏啊!
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说吧,再和我说一遍…洪蕾,你拿出录音笔记一下,到时候我们听完了,将这东西留下再走…”
洪蕾应了一声,凑上来掏出录音笔,开始录音。
蒋淑山的嘴唇哆嗦了一下,似乎想要阻止我们录音,却终于没有动。
也许他听到我最后那句---‘我们听几遍,将录音笔留下再走’这句话,觉得索性录也就录了,就当是他们自己的一次审讯记录吧。
何况,他蒋淑山填写的登记事由,正是让我们前来攻克我姐夫向明所谓的心灵壁垒,因此,我和洪蕾问一下案情,似乎也没有什么绝对不可以的。
向明点点头,“小弟,你让我想想,仔细想想…”
随着向明开始讲述,蒋淑山和另外一个调查组成员也坐到长桌对面,与我和洪蕾一起,再次听了姐夫不知道讲述了多少遍,几乎已经背的滚管烂熟、千篇一律的供词。
事情大体的情况和我之前从洪蕾以及田哥等人那里了解到的基本一致。
甚至于还要更少。
比如,向明并不知道季会计的死讯,又比如,他也不知道自己还在某家银行‘被开户’,并且陆陆续续在半年之内‘被打入’五十万巨款。
说起来,甚至我了解到的情况都要比向明自己说出来的还要更详细。
按照他的说法,之前已经有过几次汇款,都是领导授意。
然后对方说什么自己在外地无法审核,让姐夫自己审核签字,最后直接转账就行了,领导回来补签字。
而向明在经历了提心吊胆的第一次,有些含糊的第二次和轻车熟路的第三次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