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我就想,再有两年我就要出狱了,到时候我是不是也能拥有一个孩子?我王盼娣自己的孩子?”
她看着我,目光中满满都是期盼的神情。
“会有的,一定会!”
我十分肯定地回答她,甚至拍了拍王盼娣的肩膀,以示鼓励。
“可她们都说生孩子要趁早,像我这样,出狱后都快要三十八岁了,就算随便找个男人嫁了,怀上孩子还不得四十岁?我还能生吗?何况,谁会要我啊…”
她的情绪时而激动时而悲伤,搞得我几乎无法面对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解才好。
想了半天,我终于说道,“王盼娣,你可能不明白女性的一些生理特点,因此你的想法有错误,你说的并不对!”
“江队,那…那你说,我还能生孩子么?”
她看着我,眼中充满热切、期待、哀求和伤感,我从来没有见过这么多种情绪能够交织在一起,出现在一双如此朴素普通的眼睛里…
王盼娣痴痴地凝视着我,就像我江枫是送子观音,我的话对她今后的生命轨迹变化,有着无与伦比的生杀大权。
我不由自主躲闪了一下自己的目光,紧接着心里陡然一惊!
怎么搞的!
我江枫是心理疏导教师好吧,我怎么能够率先躲开自己的目光呢?
心理学上,直视对方的双眼,迎着对方愤怒、渴望、欢乐或者哀求的眼神,正是能够引导、影响甚至控制对方情绪和思想最最根本的要素!
我,竟然会被一个女犯对于幸福、对于生活、尤其是对于拥有一个孩子的渴望打败了!
不经意,完全没有任何先兆地打败。
我知道,其实我只是被她的话所感染,而且我们现在更像是一种朋友间的倾诉,所以在心态不设防的情况下,我才会不自觉地被对方所影响…
但,既然出现失误,我便绝不允许让这种错误一错再错,继续错下去。
连忙,我低头、抬头,稳定自己的心神。
如果要让王盼娣对我心存信服,成为她脑海中那个能够左右她生活走向的神,我首先自己得当自己就是神!
“王盼娣,你想想看,你为什么会这么问我?因为,你并不知道女人到底多大年纪才不能生孩子,对吧?”
“嗯,是!”
“而你的所谓三十八、九,四十来岁就生不了孩子的念头,实际上都只是你家亲戚或者监狱里其他的服刑犯人这样告诉你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