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里间隔断,我问闫超,“闫师爷,怎么着,现在可以说了吧?”
“行!”
闫超答应的很痛快,他的手扶着额头,问我,“江先生,在我们谈话之前,我能不能提个小要求?”
我点头,没有多想,“你说。”
“我的脑袋伤得很厉害,你这一下啊…哎,差点要了我的老命,现在眼睛充血视线不清。江爷,能不能容我坐好了,揉揉头再说话?”
“可以。”我回答,“不过闫超,你小子别想着耍花样,你们的人都在我手里控制着,我随时可以要他们好看,懂?”
“那是,那是!”
闫超点点头,找了一张椅子坐下,抬头看向我,苦笑着说,“江爷,你看看…唉,我不就是危言耸听吓唬您两句嘛,咱有多大仇啊,至于下这么重的狠手?”
直视闫超双目,果然,我看到丫的两只眼睛布满血丝,甚至左侧靠近被我击中额角和太阳穴的那只眼,眼白几乎完全染红。
这情形很明显---闫超的确出现眼底渗血的症状。
“江爷,唉,其实呢,八点三十三分这个时间点是我故意写的,原因嘛,我想以你江爷的智商,不该猜不出来啊…”
闫超和我对视着,脸上带着苦笑,但目光却没有躲闪。
我开始琢磨他这句话,“你说写下八点三十三分,是你有意为之?其实并没有什么特别的情况发生?”
“可以这么说吧!”
闫超还在苦笑,“江先生,您是学心理学的,您肯定会对某些细节比一般人更关注!所以,按照常理,当你看到三十三分这个时间点的时候,肯定会多想,我们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刻约你,而八点半过三分那一刻,是不是会发生什么特别的事情?你的心思就会不自觉关注到这一点上…”
我没有从闫超的话里听出任何不合情理的地方,相反,我认为他说的完全正确,我从下午到现在,的确一直在纠结这个三十三分,到底有什么古怪。
顺着他的话,我继续问,“那么,你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想,你们转移或者吸引我江枫注意力的方式应该很多,没必要在时间点上做文章吧?还有,你刚才说了,既然我晚了五分钟,那么就没必要谈下去,我自动失去和你们对话的资格,并且会后悔,会为自己的迟到买单…你这话又是什么意思?”
这次,闫超不笑了,他轻轻吸了几下鼻子,眉毛微微挑了挑,这才回答我,“江先生,我的江爷啊,您怎么就钻牛角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