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随着耗掉将近十分钟,岚澜也变得愈发虚弱不堪。
虽然因为刀伤位于肩头,并没有触及内脏,血流速度也在逐渐减慢几乎快要停止,但她的精神状况却变得越来越不好。
而且长时间被对方勒着脖子,一直处在缺氧状态,岚澜除了偶尔发出几声呻吟和叫喊,几乎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我能得看出来,过不了多久,就算不是因为失血过多出现休克症状,岚澜也会因为脑部长时间缺氧而留下某些后遗症…
心急如焚之余,我冲着王五吼道,“你踏马的到底让不让她治伤包扎?这样下去要死人的知不知道?”
“我说不让了吗?”王五冷笑,“那个女的可以过来,别人谁来也不行!看见那个桌子没有,只要有人敢跨过那里,老子就弄死她!”
实际上,王五身上也带着伤,他的嘴角还残留着风干了的血迹,而且满脸乌青。
但我还是为其性情狠辣以及强悍的体魄暗自心惊,至少到目前为止,王五的精力依旧充沛,身上的暴戾之气仍然不断散发出来。
身后十几米远,武警们早就端着枪对准王五,而我甚至也想过要不要安排狙击手暗中一枪干死对方。
但,这种念头很快一闪而逝,我知道就目前的情况而言,狙击手刺杀只是下下策。
王五很狡猾,他一直在动,并且将岚澜死死挡在身前。
而且现在时间越来越晚,就算表演大厅里所有灯都开着,也并不是开枪射击的最佳时机。
虽然我听说现代的狙击步枪很先进,好像带着夜视仪或者红外瞄准镜,但…哪怕调动狙击手过来也需要时间,而时间,我们根本等不起。
潇潇躲在我身后,并没有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说什么自己愿意过去为岚澜包扎伤口的话。
现实,永远只是现实而已,她潇潇有一万个理由犯不上用自己的命去冒险。
此刻的情况真真应了那句谐语,辛辛苦苦三十年,一朝回到解放前。
因为大胡子张哥的出现而稍稍扭转的局面,再次僵住,甚至还不如刚才!
毕竟岚澜的情况越来越差,而王五好像反倒放开心中的束缚了…
我的心,已然状若死灰。
怎么办?
我一遍又一遍想着各种应对方法,却一次又一次推翻,根本束手无策。
这时候,忽然有个刑警凑上来对着张队附耳低言几句。
大胡子的神色立马变得极为古怪,“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