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声的策略奏效,也许马监自己哭累了,过了差不多有七八分钟,她终于止住哭泣,拿着餐巾纸不断擦眼睛。
我能做的,只是一张又一张,将纸巾递到她手中。
终于,马监不再哭泣,好半天,才长叹一声,“谢谢你江科,我,我先走了,不好意思…”
我连忙起身,“我送你回去,现在太晚了,你情绪不稳定,自己回去我不放心。”
“你不放心?你是我什么人?”
没想到,马雨茗忽然冲我发作,“都说了不要你跟着,我想自己呆会儿,你偏要跟着干嘛?江枫,我知道今晚我马雨茗出糗出大了,我知道你会因此看不起我,那你走啊,你缠着我作甚?难道非要逼我将仅存的那点儿自尊也在你面前摔得粉粉碎吗?”
我苦笑。
马雨茗的心态我能理解,她一定觉得自己在我面前威严扫地形象一落千丈,我跟着她,看笑话幸灾乐祸的成分说不定占得比例更大!
她绝壁不想让自己舔噬伤口的全过程,被我这么一个外人看在眼里。
但理解归理解,我却知道无论马监说什么,我都不可能独自离开。
她的情绪太不稳定,再加此刻已经十点来钟,坏心情加上暗夜,说不定就会出大乱子。
想明白这一点,我便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怎样做。
于是,我恶狠狠摇头道,“不行,马雨茗,我不会让你自己呆着的,今晚你去哪儿我去哪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