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张剑,我轻叹。
“张队,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呢?”
“江枫,不要假惺惺的,有什么说什么!”张剑冷笑,“在西京女监八年了,我张剑什么人没见过?什么事儿碰不到?所以江枫,你也不用藏着掖着,有话就说,有…就放!”
我心中厌烦之极,实在不想和这种对手再多说一句话。
“是非功过,并不是你我说说就能有论断的,张队,我们谁的训练方式更有效,谁的是…是狗屎,我想大家心里都已经下了评论!”
我转过头,冲着方监等人问道,“方监、黄监、马监、晚秋队长,刚才我怎么训练犯人的,想必诸位已经看在眼里,那就请你们说说,我和张队的比试,到底谁赢谁输?”
我的话出口,张剑的目光立马落在自己几位同事脸上,显得很有些紧张。
方监便似乎很为难,沉吟半晌才说,“江科,你的训练效果很好,队形变换得很快很整齐,并且囚犯们动作有条不紊,甚至变队之后还能保持囚号按照一定顺序排列…我觉得,非常棒!”
于是,张剑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起来,甚至于,随着方监每次赞我一句,张剑的额角上便多了几滴汗珠,而脸上的肌肉也变得愈发狰狞。
我没有说话,等着方监下最后的定论。
结果,我有些意外,方监说完这些话之后,却好像说尽了所有意见,根本没了下文。
我看着她,“方监,这,这就没了吗?”
对方的脸色有些苦,“江科,你们二位各有所长,我看…”
“方监!”张剑再一次打断方监的话,“那可不行,您这话说得太模棱两可了吧,什么叫各有所长?不行,绝对不行,我就想知道,我和江队的工作,究竟谁做得更好,谁踏马的是一坨屎!”
会议室里,忽然变得静谧起来,谁也不再说话。
眼观鼻鼻观口口问心,一个个如同老僧入定,仿佛已经对我和张剑没完没了的争斗,完全视而不见,变得就像没有这回事儿,没有我们这两个闹砸的货色。
好半天,我胸中的怒气也有些压制不住,玛德,要不是她张剑是西京女监的人,老子早就将这货干残活了。
我深深吸了一口气,又慢慢吐出。
一字一顿开口道,“这样吧,既然张队非要讨个谁强谁劣的说法,而大家又顾忌我们双方的面子难看,所以不好意思明说,那我倒是有个办法,也许可以得到一个公平公正的结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