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是觉得这些劳作工具,尤其捆扎钳,应该存在某些我还无法判断出来的隐患。
而且这些隐患,就像被一团鱼肉包裹着的刺,随时可能冲破阻碍,在西京女监的喉管或者胃肠上狠狠扎破一个洞!
我没办法解释,只能顺着空山晚秋的思路,从常规角度去推演这件事儿是否存在某些疑点。
这一刻,我甚至对时刻印在脑海中,大学导师老爷子那句‘从细微处见真章’的至理名言有些恼火。
唉,要不是我总是存着这样的念头,从而能够比别人‘看’到的情况多那么一丢丢,我也不会无端生出这许多烦恼来。
可是,既然已经觉察到不对路,我就不想轻易放过某些令我生疑的地方,因为在我的意识里,作为时刻和身存污点的犯人打交道的狱警,任何一处疏忽,也许就会造成工作上的大纰漏,而这种纰漏或许便导致某些令狱方根本无法承受的恶果。
“晚秋,你说造成捆扎钳这些工具变短变薄的原因可能是损耗,生锈或者打磨,那你觉得…觉得…”
空山晚秋看着我,等待发自于我口中的下文。
而我却忽然词穷,不知道自己该怎么说,因为,我的思路并不是很清楚。
“江枫,你是不是问我,损耗、打磨会不会达到这种程度呢?”
“对,对!”
狂喜中,我猛然抓住空山晚秋的柔夷,甚至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显得那么突兀。
“你…”
空山晚秋的俏脸上腾起一片红霞,却少见地没有冲我发作,而是将自己的双手从我手掌心抽出,“江科,你这么问,我倒是也有些奇怪,好像这种损耗的程度有些夸张了!”
“没错!”我立马对她的话表示肯定,“晚秋,你说得太好了,就是这个词,夸张!”
我拿起一把捆扎钳,“要是我没有记错的话,监狱里有资格做捆扎打包这样工序的犯人,应该都属于宽管犯,对吗?”
“嗯,是!”空山晚秋点点头,“一般犯人,尤其是严管犯和特级严管犯,她们绝没有资格接触这种带有杀伤性威胁的劳作工具。”
“对!”
我顺着这个思路,一字一顿,慢慢理着话语,“宽管犯,她们可以做的事情就相对更多些,而且自由度也更高…所以,如果有人想在劳作工具上做文章,能够接触到这些捆扎钳的宽管犯嫌疑最大!”
“嗯,江队,你接着说。”
我在那堆捆扎钳中翻着,“晚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