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中收集甚至刻意制造铁屑的事儿与赵政委讲个七七八八。
赵政委听了,好半天才勉强压住脸上的吃惊表情,问我们,“江科,晚秋,你们的意思是不是说,铁屑事件和几十分钟后林夏女监转移犯人行动很可能有着某种联系?”
“对!”
我接过话,“政委,正如咱们在会上说的那样,犯人转监行动肯定是在几个月甚至一年前就已经议定好了的,那么,对于掌握了这些情况,同时又心怀不轨的某些女囚来说,她们完全有足够多的时间进行谋划和准备…我注意过那些捆扎钳的领用日期,差不多就在六个多月前…政委,您回忆一下,林夏洲女监转监行动的计划时间点,是不是也在六七个月之前?”
“你们等一下,我这就核实。”
赵政委不敢怠慢,立即拿起内部电话开始询问。
我却根本没心思听对方如何了解情况的过程,默然坐在仿皮沙发上,双手从额头到下巴颏重重抹下,脑海中快速盘算接下来的时间里,我们该如何面对林夏洲转监行动,以及可能存在,目前却判断不清楚的某些隐忧。
赵政委放下电话,转向我和空山晚秋的时候,脸上已经寒霜遍布。
举起茶壶,她似乎想要将自己的茶杯兑上水,却因为心不在焉而将热水洒到办公桌上,弄湿了一堆文件…
沉默片刻,赵政委终于道,“江科,晚秋队长,你们的判断有一定可信度…那么,请告诉我,接下来你们想怎么办?需要我如何配合?”
空山晚秋看了我一眼,然后才对赵政委说,“政委,我的意思是请您立即向市局、省局相关领导进行汇报,请对方做出指示…不过,我认为无论谁,无论哪一级领导都不可能轻易叫停这次林夏洲转监行动,而且,哪一方也不会明确表态…”
“哎…”赵政委皱着眉,并没有反驳空山晚秋的话,显然同意晚秋对眼下局面的看法。
毕竟,我们目前得到的证据只能用于猜测,根本说明不了任何问题。
退一万步讲,谁又能百分百证明那些劳作工具不可能损耗到这样严重的程度呢?
作为常识,同样一件工具,在老师傅和小学徒手中,其耐用性和磨损度天差地别,因此,无论赵政委还是市局、省局的某些领导,他们绝不会仅仅通过我和空山晚秋所谓的偶然‘发现’,从而做出某些影响巨大的决断!
谁能保证我们不是杞人忧天、杯弓蛇影呢?
…
气氛便有些沉闷,三个人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