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翻看,几分钟之后,我闭上双眼,揉着额角沉默。
方雅似乎有些紧张,俏生生在我身边的单人沙发上坐下,轻声问,“江队,你怎么看这次思想汇报和汇报演出?”
我睁开双目,将手中的文件晃了几下,“稍等,我理一下思路。”
“好,你慢慢想。”
方雅开始绞着十根如青葱般娇嫩的手指,目光却一直盯着我,显然想要尽快听到我的见解。
良久,我忽然对她说,“方科,你将左右手手指插起来,不过不是十根全插,左手的只用四根…对,大拇指插进右手拇指食指之间,甩出中指,其他的依次插进去。”
她有些不明所以,不过还会按照我说的,将左四右五,十根手指错落相交。
于是,她的左手中指便孤零零单着,翘着。
我笑道,“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方雅就愣住,问我,“江队,你背的是南宋晏几道的《临江仙》?”
“对的!方科果然有才!”
“梦后楼台高锁,酒醒帘幕低垂。去年春恨却来时,落花人独立,微雨燕双飞。记得小苹初见,两重心字罗衣。琵琶弦上说相思,当时明月在,曾照彩云归。”
方雅喃喃重复了两遍,俏脸却忽然红了。
“江队,你,你到底想要表达什么?”
指了指她单出来的那根左手中指,我笑道,“这不正是落花人独立嘛?!”
“你…!!!”
方雅有些恼,似乎被我的话气到,“江队!我找你来是说正事儿的,是想听听你的意见,你…你怎么说,说这种,这种…”
见她有些说不下去,羞羞恼恼的样子,我又笑,“别啊,你想歪了不是?”
“谁想歪了?这首诗说的是啥,江队,我想你不会不清楚吧?”
“回忆歌女呗!”我无所谓地回她,“可是我并没有完全背诵这首诗,对吧?是你方科自己‘自觉自愿’补充完整的,而我呢,只不过是想断章取义罢了!”
“哼,好,那你给我‘断章取义’解释清楚!”
“你看看你这根手指,”再次指着她双手九根指头交叉后甩出来的左手中指,我说,“你动一下这根手指头。”
她便动了几下,脸上的不愉却更加明晰,“江队,难道你要和我玩过家家嘛!小孩子的把戏,谁不会啊!”
“那你再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