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个手机而已,可对于我呢?我能靠它生活半年知道吗!我是报警了,也破案了,可钱呢,谁还给我?”
一下子,我被她噎住,觉得向敏花说的并不对,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和她讲道理。
“你无话可说了,对吧?江队,从那以后,我就不相信警方、不相信社会、甚至不相信任何人,我,只信我向敏花自己!你说,我还会报警么?”
“再说了,我向警方报案,我该说什么?怀疑他和我儿子是被人谋杀,主使就是我同学的女朋友么?可证据呢?我有吗?开面包车的杀手只要一天找不到,我就没有任何机会伸冤,可我能等吗?我等不了,等不了知不知道!我恨不得一时三刻将她千刀万剐,将这个破坏我生活,毁我一辈子幸福的歹毒女人弄死!”
我的手开始颤抖,以至于新点上的香烟自行燃烧了小半支却想不起抽一口。
在向敏花心中,这该是多大的仇恨啊!
也许,就是那四个字---不共戴天!
“江队,她瘫痪了,哈哈,永远只能坐在轮椅上!过程我不想讲了,如果你感兴趣,可以去查我的犯罪卷宗…不过,我也没有继续和同学在一起,不告而别,直到两年后在另外一个地方被抓获…然而警方也只能最终定性为我过失诱导她,或者说,我只是偶然失手,‘促使’她受到伤害,而没有办法断定我是预谋杀人…因此,我只是被判了八年。”
向敏花开始笑,笑得眼泪鼻涕一起落下,“哈哈,江队,我值了!你知道吗,她再也不可能得到她想要的爱情、她向往的生活!的确,我家破人亡,可她呢?一辈子连床都下不了,生不如死,没人怜悯她,哈哈,活该!”
我毛骨悚然,看着面前这个已经歇斯底里的女人,实在不知道该怎样评价她。
也许,社会制度和法律规范还没有那么健全,老百姓有些权益还无法完全保障,但,我却很清楚,这绝不是向敏花可以如此丧心病狂报复对方的理由。
而且,从现在的情况看,向敏花根本没有想要收手,反而觉得自己报复得还不够,于是又对她大学同学前女友的妹妹,同在沙山女监服刑的郗杨下了手。
“江队,郗杨是两年前进来的,我当时并不知道她就是那个歹毒女人的妹妹!因为对方家境很好,郗杨一直在国外念书,甚至当我的案子宣判的时候也没有回国,因此她并不认识我…这一次老天开眼,郗杨也犯罪入狱,并且和我关在同一个监区!哈哈,我踏马的恨啊,我怎么没有早点知道她是谁?要是那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