监督员,请您替我向她说声感谢,等我过几天回到西京,咱们约出来一起坐坐。”
晨叔便笑,“小江,搞什么搞?监督工作是我们的职责所在,你这么说难道是要拉我下水吗?”
我大汗,连声道,“晨叔,瞧您说的哪里话,我怎么敢做违法乱纪的事情呢!”
“这样想就对了!”晨叔温声道,“小江,纪检监察公安司法,干得都是得罪人的事儿,容易结仇更容易被某些不法之徒拉拢…常言道,常在河边走哪能不湿鞋,你要记住,干我们这一行的,必须保证时刻警惕,偏偏就不能弄湿鞋子。”
挂断电话,我想起晨晖,觉得这丫头一家对我实在太好了,好到我无以为报。
尽管晨叔口口声声说什么都是其职责所在,我心里却明白,要是没有晨晖这层关系,对方就算帮我,也需要走官样流程,绝做不到如此倾尽全力。
心中便有一股柔情涌上,我没多想,怕自己再彷徨,直接给晨晖拨电话。
和陈倩一样,晨晖好像还在睡梦中,嘟嘟囔囔接通手机,问,“谁啊?”
“晨晖…是我。”
“江枫?枫哥?”
丫头一下清醒了,喜叫道,“枫哥,你今天可是破天荒头一次,嘻嘻,大发善心啦!”
我明白她是怨我很少主动打电话,更没有在这样的清晨给她任何关爱和问候,心中愈发觉得亏欠对方。
只是,我想说些柔情蜜意的话,张开嘴却变成,“晨晖,我爸妈还有姐姐他们都还好吧?”
“...还好。”
晨晖情绪立时有些低落,显然因为没有听到想要听到的话,有些不快。
“丫头…辛苦你了,谢谢你,谢谢。”
半晌,我举着电话,听着晨晖轻轻的喘息声,总算说了这么一句。
只是,这样的言词在如此一个令她意外的清晨,却显得那样苍白干涩。
“不用说辛苦,我是自愿的…”
于是我更说不出什么来,而晨晖则在沉默片刻之后,开始给我讲他们又去什么地方了,遇到哪些奇闻异事,甚至有一次旅游大巴坏在半路,他们苦耗五个多小时等待救援,一人吃了三桶方便面这种细节,也嘻嘻哈哈说出来。
“枫哥,哎呀,那天真是出糗了呢!”
“怎么说?”
“你可不知道,车坏在省道上,周围没有村落没有人家,甚至连个厕所都没有…哎呀…嘻嘻,人家当时憋坏咯,最后只好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