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强光猛照。
哪怕是痴呆儿、傻子,也会不自觉转动眼球躲开强光,并且努力闭眼,抵触外界强加给自己的这种刺激。
可,刚才那个毛小花的反应太另类了,我注意到,只在第一瞬间她有过试着闭眼和滚动眼球,却很快不再挣扎,虽然四肢和头部仍旧不断扭动,嘴里还嗬嗬喊着,可眼部反应却显得十分木然。
甚至由于强行被我弄开眼皮从而触动泪腺流了不少泪水,但那两分钟愣是迎着光柱看,就像自己真的傻了一样,对强光觉得无所谓。
我吊着嘴角,心中暗骂,草,让你丫装!
你毛小花想装武疯子,装癔病,可你只是按照自己一知半解的想象去装罢了,骂了隔壁的,小说看多了,但基本常识却没有!
因为哪怕疯子傻子,人家也不可对上强光盯着看,因为这类反应属于人体的低端触觉反馈,不需要思维,无需大脑指挥…
毛小花的情况明显不属于木僵症或者闭锁综合征,她太刻意了,刻意去装傻子,刻意模仿精神失常的患者,却不知道自己反倒露了馅。
向一旁走了几步,我阴沉的脸色令方雅和景瑜几人不敢跟上来,伸手摸烟,又觉得当着这么多女犯人的面抽烟影响太不好。
正有些烦躁,却看到陈淼冲我招手,只好走过去道,“陈监,田政委,我还不能立即下结论…不过,初步判断,女犯人装病的可能性很大!”
“玛德!”
自打我来了之后就一直没吱声的冯监开口了,“我看这家伙就不像个好玩意儿,不行,必须要严惩,杀一儆百!”
瞄了对方一眼,我不动声色没有接冯监的话。
心中却知道丫冯监肯定毛了,毕竟除了生产,她还管着犯人们的劳动改造,冯监和主管犯人心理教育的岚澜,以及身体健康的汪监,在这件突发事件中所需要承担的责任最大,面临的压力可想而知。
众人没谁再说话,空气像是忽然凝固了,除了从几个敞开的窗口灌进冷风发出呜呜声外,聚集了快两百人的宣教大厅,竟然几乎可以算得上鸦雀无声。
心情烦躁,我却不能让这种不作为的状态继续下去。
虽然,我江枫对冯监此人一惯不爽,但别说这件事已经牵扯到岚澜和汪珊,即便出于一个狱警的职业操守,我也不可能将工作和个人恩怨混为一谈。
“陈监,我想是不是先开个会碰一下?”
我试探着问,“在这里杵着终归不是个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