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们需要在精神紧张的时候有所放松,尽管放松并不能解决问题,但却能令困境施加给自己的压力显得弱化一些。
最后,邱梦问了我一个很奇怪又啰嗦的问题,“江枫,我一直在想,假如王红想通了,答应你的条件,供出姬瑶花或者某个别人,你真的会给她五十万并且把她儿子送到国外去治病吗?”
我看着她反问,“梦姐,类似的问题你好像已经问过我了,怎么又说一遍?”
“因为…”邱梦的目光有些游移,片刻后道,“因为我觉得太不可思议了…或者说,我还是不太了解你。”
她的回答令我有些黯然,并不是因为答案本身,而是邱梦的反应代表了人与人之间那种对于承诺的不信任,以及商品社会里必然会出现的功利思想。
我对王红承诺的付出远远超过我能从她身上得到的价值,这种不对等,看来没有人会轻易相信,甚至包括和我并肩战斗的同事。
再次沉默,我将烟慢慢吸完,无所谓笑笑道,“梦姐,我不想再解释什么,你就当我江枫是傻逼吧,傻逼做事儿,不需要理由的,一切随心好了。”
…
当我再一次面对金苗的时候,发下这个女囚的精神明显比第一次提审她的时候要恍惚,形容憔悴,魂不守舍。
我示意对方在对面坐下,问她,“金苗,你想通了吗?”
“政府,你要我想通什么?我听不懂你的意思。”
“有必要这样么?”身体前倾,我盯住对方的眼睛,“王红和毛小花已经分别交代了,你还死扛着干嘛?难道你不知道早交代早主动?你这样子,最后的黑锅都会落到你金苗一个人身上…何必呢?”
“王红交代?”金苗立即瞪大眼睛问我,“她说什么了?”
“狱方没有义务告诉你吧?”
我冷笑,“金苗,识时务者为俊杰,你交代你的问题就行,别人说什么,那是狱方的事情,和你无关。”
“可是…”
“没什么可是不可是的!”
我有些烦躁,直接打断她,“说吧,谁指使你挑动女犯人群殴的?还有,给你家那么多钱,为你大姐哥嫂安排工作的,又是谁?”
金苗迎着我的目光,对视一会儿后有些熬不住,低下头道,“政府,我没什么好说的,家里的钱和我无关,都是他们自己攒下的。”
我点点头,说,“好,金苗,你倒是挺讲究的,拿人钱财替人消灾…这似乎并没有错,但如果你最终什么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