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做不到。
就这样,激烈的对峙忽然变得平静,三监区里有几名管教被单独隔离,其他人则重新回到工作岗位上,继续着自己的使命。
秦队领着她的人从三监区撤离,没有和我告别,甚至也没有多问一句。
我清楚,对于秦队来说,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打听,这是立足于监狱这个纷乱复杂的小社会最基本的素质和职业素养。
于是,我们这些人开始写结案报告,而且很奇怪,公安口和t市监狱管理局也没有再对我们施压,甚至连黄猛一直忐忑不安的情绪也在这种平静里变得安宁下来,抽烟的时候这厮甚至问我,“兄弟,你是不是找费大秘了?为什么市局那边没人和我联系呢?”
我就笑笑反问对方,“猛哥,那你不会主动打电话回去问问啊?”
“问了,他们说没人再发过一句话,兄弟们已经把该做的都做完,耗在会议室聊天抽烟,不知道下一步该怎么办…唉,小江,你就给老哥透个实底儿吧,这事儿最后咋样了?”
对上黄猛殷切到已经炙热的目光,我想了又想,终于还是告诉他这样一句话,“猛哥,没事儿了,你可以回去继续忙活局长接待日的工作…”
我想很多人肯定不甘心,甚至包括我在内,当又辛苦了一个多小时后,那份做到近乎完美的结案报告打印出八份,分别摆在今晚和我一起辛苦工作的邱监、岚监以及一大早就赶来的陈监、田政委等人面前时,我也不知道心里究竟是何种滋味。
天光发白。
陈监一个字一个字细细解读这份结案报告,最后,一直紧紧皱着的眉头变得稍微舒缓。
摘下眼镜抬起头对我们说,“岚监、邱监、小江,诸位同仁,你们辛苦了!这件案子处理得非常漂亮,并且前因后果清晰,审理过程严格按照流程,结案陈词干净,不愧为大家合力完成的典型案例!”
继而,陈监靠在椅背上,长长呼出一口气,叹息道,“一夜未眠,一夜未眠呐…可愁死我了!现在好了,终于结束了!”
我有些黯然,是的,不但是对手,连我们这边最大的后盾,曾放话说过尽管彻查,出了一切问题都由她兜着的陈监陈淼,还不是已经形容憔悴,快要到了崩溃的边缘?
也许陈监和同样如释重负的田政委都没有和我们讲出某些在私底下发生的事情,而那些情况,或者已经折磨了这些沙山女监高层一整夜。
顶住或者屈从我不知道,但我明白,无论是谁,都希望这桩牵扯到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