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对方。
而陈文涛也一脸无辜地回望向我,似乎我对他做过什么了。
“你是说…”
指着面前写得满满当当的交待材料,我无法相信,“你是说这些东西,你交待的内容,竟然是你博士论文的一部分?我…草泥马!”
终于,我怒不可遏!
哥遇到过牛人,比陈文涛更狠辣,更恶毒,更刻薄有心眼…
什么人都遇到过。
我本来就在监狱工作,天天和那些女犯人打交道,什么样的主儿没见过?
然而,我必须承认,陈文涛这样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他蔑视你,打你脸,态度却显得特别诚恳。
甚至表现出一种诚惶诚恐来。
我甚至想,要不是知道陈文涛究竟怎么回事儿,我还以为丫是一个奉公守法谨小慎微的好公民,是一门心思扑在事业上的金领阶层。
可,想过任何后果,我愣是没有意识到,陈文涛交给我的坦白材料,竟然是自己论文的一部分!
眯着眼,我骂完这句话后,不断告诫自己要沉住气,静下心。
对付这种人,如果不能蛮干的时候,只能比耐性,看看谁先熬不住。
“哎~~~政府,你怎么骂人啊!我想,对犯罪嫌疑人出口不逊,我是不是有投诉你的权力?”
没搭理这货,我盯着对方,良久道,“说说吧,为什么要写这个?你出于什么心里?”
“好,好。”
陈文涛立即点头,态度仍然很谦卑,“政府,您听说过佛系的说法吗?”
“你什么意思?”
我皱起眉头,“有话就说,你没权利反问我。”
“哦,好…佛系讲究因果,我呢,这几天被山溪警方不断审讯,心里也一直在反思自己的过错。”
瞄我一眼,看我没有任何表示,陈文涛又道,“我想过这些年自己的经历,想过辛苦读书的艰难,想过在华夏大展拳脚的意气风发…”
“行了,够了!”
我没好气打断对方,“陈文涛,我不是让你跟我抒发感情的,更没有心思听你秀中文,玛德,你特么一假洋鬼子,还能比我对中文了解得更多?废话不许再提,直接说结果。”
“好,好。”
再次举起手铐擦擦额角汗水,“想的越多,我就发现自己曾经的确做错了,却不知道错在哪里,为什么会犯这样的错误!”
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