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
丫想干嘛,是在告诉我,不是他陈文涛不行,他的理论和实践都没有问题,错的是华夏的投资环境,是国家错了?!
盯着陈文涛,我完全失语了。
他则冲我微微笑了笑,“政府,我的供词里已经写清楚当年发表的那篇论文,到底有什么地方存在失误,不不,存在重大错误…唉,我现在才想明白,是我没有充分考虑华夏国情,生搬硬套国外的东西,因此才造成失误,我悔恨不及啊!”
如果不是对手而是朋友,我倒是很想和这个陈文涛结交!
无论什么时候,占上风或者处于下风,我自认为都可以从容应付,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局面。
他交待了吗?的确,他写了。
甚至我相信,如果找个懂这些外国字的人翻译出来,这些供词上一定指明他曾经文章中某些疏漏,或者说,某些不适用于华夏国情的观点。
但,这是犯罪吗?
我们要的更不是这样的坦白!
好一招移花接木,我点上烟,缓缓抽了几口。
点点头说,“陈文涛,我承认你是一个很高明,并且很难缠的对手…不过,如果你认为这样就能脱罪,就能逃过华夏法律的惩罚,那我可以明确告诉你,陈文涛,你错了,错得很厉害!”
听了我的话,这个高瘦的黑边眼镜男不再说话,无所谓地耸耸肩膀,甚至还试图做出摊手的动作,只是却被手铐无情阻止住。
观察着对方,我明白,陈文涛这货内心肯定正在得儿意的笑。
笑我是如此肤浅稚嫩,笑我以及山溪省厅的预审专家拿他毫无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