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她这样如释重负的表情,让博哲十分不爽,他伸手捏住了凌波尖翘的下巴,习惯拿兵器的手指有一层薄茧,凌波娇嫩的肌肤感到了一阵粗糙的摩挲。
“有几分姿色,不过,还不配问爷的名字。”他突然凑近,嘴唇贴着凌波的耳根,“让你的那个什么公主,见鬼去吧!”
他手指一松,几乎是甩开了凌波,擦着她的肩膀走过去。
凌波愣愣地捂住自己的脸,另一只手摸了摸耳朵,男人的气息让那里变得火辣辣。
但对方短短的一句话,却让她捕捉到了一个信息,这位额驸同志,康熙爷的准女婿,对那位金枝玉叶的未婚妻不感冒,相当的不感冒。
她转过身,见博哲大马金刀地坐在床沿,目光幽幽地看着她。
他眼神太有杀伤力了,凌波避开视线,小步小步挪到离他最远的一张椅子上,坐下了。
整个屋子都飘着淡淡的酒气,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但那个男人无疑气场强大,他的张力充斥了屋内每个角落。
凌波脑袋垂的低低的,她的头发并没有梳髻,只松松地挽了条大辫子,绕过耳根垂在胸前,露出一段白如凝脂的脖颈。薄纱笼罩下,浑圆的肩膀,嫣红的肚兜,粉弯的臂膀,在灯烛下都泛着蜜蜡一般的色泽。
尤其因为博哲的视角问题,还能看到她肚兜边沿露出的一抹丰满,羊脂白玉一般;又因为凌波紧张,身子绷得很紧,从背部到后腰到臀部,划出了一个惊人的弧度。
博哲忽然觉得小腹一热,浑身的肌肉都紧绷起来。
凌波敏感地察觉到了屋内气息的变化,一抬头,便看到了对面男人变深了的眼眸。
嗬——她倒吸一口冷气,像只刺猬一样竖起了浑身的防备。
她这一紧张,倒让博哲清醒了几分。不知道为什么,这女人对他的防备,让他再一次不爽起来。
他黑着脸,将两只脚往前一伸,大喇喇道:“过来!”
凌波捏住了手:“干什么?”
博哲昂着下巴:“给爷洗脚。”
咳咳,凌波差点让自己的口水呛到。原本有点生气,但想到这总比让她侍寝要好。她立刻起身道:“是。”
然后一扭头,刷刷刷小跑到了门口,咚咚咚捶起门来。
“做什么!?”
门外果然响起了雏菊嬷嬷那熟悉的声音。
“……”凌波想说那男人要洗脚,但是突然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人家叫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