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有些出神,察觉到乌珠的目光有些探究的意味,回头道:“博哲是你看上的男人,你们的婚事取消,你竟然如此平静?”
乌珠扯了扯嘴角,露出一抹苦涩的笑意:“太后指婚,皇阿玛默许,我不过是个格格,又能怎么样呢。倒是三哥你,”她微微抬着下巴,盯着胤祉的双眼,“对于富察格格和博哲的婚事,就没有什么想法么?”
胤祉淡淡道:“他们的婚事,与我有什么干系。”
“是么……”乌珠咬住了下唇,目光中有一丝狡黠,“前两日听的有奴才乱说,凌波在宫里与三阿哥见过几次面,看来是谣传了。”
胤祉瞥她一眼:“她既然在额娘处当差,见过我几次,又有什么奇怪。”
乌珠点点头:“她原本不过是富察家名不经传的一个庶女,进宫也是做奴才,如今却成了太后的义女,京里最尊贵的格格,还与简亲王府结了亲,可谓麻雀飞上枝头变凤凰。不知是她运气太好,还是心计太深……”她声音低了下去,眼睛向胤祉看去。
胤祉脸色发冷:“别人的事情,你还是少操点心罢。没有别的事,我先走了。”
他转过身,见站在书案边上的那个宫女正捏着块墨,便又回头对乌珠道:“抄佛经要诚心,墨是要自己磨的。”
说罢,干脆地抬脚出门。
乌珠愣了一下,看了一眼那宫女手里的墨,不禁深深地咬住了下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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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波醒过来已是申时,屋内只有绣书和瑞冬两个人,伺候她起床洗漱换衣。
“画屏呢?”凌波随口问道。
绣书正帮她整理衣摆,回话道:“福晋方才派人把她叫去了。”
凌波正要点头,月珠慌慌张张闯进门来。
“格格,画屏叫人给打了!”
她因为慌张嗓门有些大,把屋里三人都吓了一跳。
凌波吃惊道:“怎么回事?什么被打了?快说清楚!”
月珠绞着帕子,焦急道:“方才画屏被福晋叫去问话,不知怎么触怒了福晋,说是叫了婆子狠狠打了十板子,趴着抬回来。奴婢只看了一眼,好吓人啊……”
她似是真的被吓到了,眼眶里隐隐泪水滚动。
凌波着急道:“人在哪里?”
“刚抬回她房里去了。”
主仆四人忙出了上房,往画屏的屋子快步而去。
果然一进门,就见画屏趴在榻上,两个小丫鬟站在榻前,一个手里拿着药,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