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波差点没笑出来。
乌珠涨红了脸,恼羞成怒:“不要以为太后给你们指了婚就万事大吉!这世上,不如意的事情多了,我跟你的婚约能不算数,她跟你的也未必就能成真!你只管等着瞧吧!”
博哲也动了气,抓着凌波的手举到她面前,大声道:“我也告诉你,就算没有太后的指婚,这个女人,我也娶定了!”
乌珠胸膛剧烈起伏,愤愤不平道:“她哪里比我好?你看上她哪一点?!”
博哲扬着下巴,冷笑道:“咱俩的婚约可是早就取消了,爷看上什么女人,用不着跟你交代。实话告诉你,爷就是不爱伺候你这公主脾气!”
“你!”乌珠伸手指着博哲的脸,指尖都快戳到他鼻子上去了。
“你给我等着!”
她一甩袖子,怒气冲冲往外走。
凌波慌道:“她是不是去找皇上告状了?”
博哲撇嘴道:“让她去!瞧这能耐,除了告状还会干什么,我不妨说个清楚,就算没有你这档子事儿,爷也绝不会娶这样的女人进门。”
凌波默默地看他一眼,没再说话。
乌珠果然是去告状了。
康熙今日没有参加太后的寿宴,李光地刚上了个折子,十万火急,君臣两个在御书房商量事情,说了半天,好容易才拿出个章程,李光地刚刚才告辞而去。
这事情一解决,他心里一松,只觉喉咙里又干又涩,跟火烧似的难受。随手抓起茶壶来,竟是空的,满屋子也没个奴才,就连李德全都让他给支出去了。
“来人呐!”
他才来得及喊一声,乌珠便风风火火闯了进来,扑通一声跪在他面前,嘴巴一咧,便稀里哗啦哭起来。
康熙大感头痛。
“又是谁招惹你了?”
乌珠哭着将她在御花园中跟博哲、凌波的争执说了一遍,其间自然少不了添油加醋,将凌波和博哲都说成以下犯上,并且将博哲说的话也描述成对皇家的冒犯。
康熙大皱眉头,博哲这小子,还真是不会说话。然而这种小儿女之间的争风吃醋,他并没有太在意。
“太后不是让你抄佛经么,你老老实实在自个儿屋里待着不就得了,非得出来找不自在。”
乌珠张大了眼睛道:“皇阿玛,如今是我被外人欺负了,你怎么都不说一句好话?”她眼里滚出两颗大大的泪珠,“自从兰琪姐姐走后,这世上就再也没有疼我的人了。”
她用帕子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