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事儿,心里就像堵了块大石头,对钱佳氏和诸克图,也失去了耐心。
钱佳氏没看出她脸色不对,只是顺着自己的话头儿接着说道:“你看你舅老爷,堂堂云骑尉,如今还闲赋在家呢,回头你跟简亲王说说,随便哪个衙门,也是个正经差事不是。”
凌波终于忍无可忍,把筷子往桌上一放,“啪”一声轻响。
“要说亲,阿玛不是比简亲王亲,阿玛门生故旧遍布朝野,随便拎出来哪个,都是封疆大吏,求他某差事,岂不更快,何必舍近求远?”
她语气严肃,钱佳氏的脸色也变了一变,虽然没僵硬,却也讪讪笑道:“你阿玛,不是还没消气么……”
“那福晋就该想个法子让阿玛消气才是。漫说离我大婚还有半年,就是将来真的求简亲王办成了事,人家还以为咱们富察家连自己的亲戚都照顾不周,反要倚靠外人,岂不是给阿玛和族人们丢脸?”
钱佳氏终于也装不出笑模样,诸克图终于也没好气地把筷子重重敲在了桌上。
一时间,雅间内气氛压抑,山雨欲来。
房门突然打开,画屏站在门口,看着众人,脆声道:“回主子们,三阿哥诚亲王来了!”